梧手肘撑地,原地翻身滚了一圈,刀锋几乎贴着他的眼球划过去。
“砰——!”他用力撞到门板上,墙壁受力抖出大片灰尘,呛得他用力咳了好几声。
“世子?世子!!!”石利在门外焦急地拍着门。
刀紧着就横到他面前,席苍梧抬手做格挡,贴着门缝从牙齿间逸出声:“我没事,这孙子还不配要我的命。”
刀鞘与刀锋相撞,两个人力气相当,刀尖几乎贴近他的眼球,席苍梧紧咬着牙,左手松劲右手使力,刀尖顺着力道迅速下滑卡在门板上,席苍梧握住刀柄,弯刀滑出鞘,刀身长约有三尺,刀背比寻常的刀宽了一倍,沿着刀背向下滑,刀刃弯出了令人胆寒的弧度,刀锋照亮他的眼廓,他看见那人眼底的讶异却又毫无惧色,拔刀反手就朝他劈去,席苍梧不再格挡,横着刀架在身前,周身空气仿佛都随着他凛然的杀意沉着一定。
刀锋直逼他的头顶,刹那间那人瞳孔巨缩,只见原地的席苍梧闪身突然消失,刀子僵直地劈在半空,席苍梧如鬼似魅般闪身来到他的身后,刀刃贴着他的脖颈:
“你究竟是什么人?”
身前的人似乎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全身一震就僵立在原地。
席苍梧心道不好,收起刀子那人却直直地栽倒在原地。
刹那间他脑子空白一片,这竟然是个死卫?
他神色一凛,脑子瞬间扬起万分思绪,终于还是冷静下来挥刀割下他的一小块衣服布料收起。
他无声颤抖着呼出口气,紧了紧手中握住的刀柄,向前走去。
里屋燃着好几盏长明灯,公主冢的规格极其豪华,金玉成堆垒成小山,一室华光。
他推开盖棺的木板,悬着刀吊在公主身前。
未干的血顺着刀背蜿蜒凝在刀尖,又从刀尖脱落掉在公主颈肩。
江竹喧于一室金玉辉煌睁开眼,月朗风清,她柔声道:“有劳。”
弯刀斩断她腕间的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