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说完,钱道长忐忑的望着柯行舟,自己都觉得这话挺不要脸的。
先前柯行舟主动要来的时候,他嫌弃对方的道观声名不显,故意岔开话题没有回应,现在得知对方天赋卓绝、实力高强,又来厚着脸皮邀请。
换作是其他人早就发火了。
可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个如此年轻的道士能有那样的造化?
好在柯行舟只是奇怪的看着他,黝黑的眼眸里面没有任何轻视嘲讽的神色,只是认真的告诉他:“不必。长生观的观主已经邀请过我了,我到时候有空就会去的。”
柯行舟也想知道自己那不着调的师父会不会出现。
他当初因为身上功德太薄,几近于无,只能龟缩在乡下,无法跟随师父外出云游,现在功德涨上来了,虽然他已经养成了不爱外出的习惯,但总要让他老人家看看的。
说起来,他跟师父也有好些年未见了。
柯行舟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有些深远。
钱道长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被他澄澈的目光盯得越发羞愧,匆匆说了句自己会在法会上恭候,就狼狈的告辞离开了。
呜呜,他五十好几的人了,心境竟然还没有柯行舟一个年轻人通透……
难怪技不如人呢!
柯行舟看着他的背影:“……???”
这位道长真是好奇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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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目送车子离开,满心都是今天又走了剧情的欣慰,打开孙女送给自己的老年机继续看霸总小说学习去了。
商务豪车内,柯行舟和柯元白坐在聂辰的对面,一个比一个如坐针毡。
聂辰一瞬不瞬的盯着柯行舟,那视线已经不能说是直白了,简直就是明目张胆!
柯行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甚至都不敢去看柯元白的眼神,只能强自镇定的将脸转向窗外,留下一只通红的耳朵,在聂辰视线的骚扰下微微颤抖。
殊不知柯元白也早就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结果
前座司机非常顺手的关掉了车内的灯光,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小灯笼罩在头顶。柯元白猝不及防,就看见了防窥车窗上倒映的车内情形。
柯元白:“…………”
低下头尴尬的划拉了几下手机,根本没几个好友的柯元白很快陷入了空前的迷茫,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车内凝滞的气氛凌迟了。
同样是车厢,同样的昏暗灯光,耳边的一切声响仿佛都跟几天前那场隐秘的……呃,那什么重合。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柯元白浑身一个激灵,脑海中跟幻灯片似的自动跳转到某个相似的画面。
然而眼角余光往旁边一扫,不论是聂辰还是柯行舟,都安安稳稳的坐在原地,互相之间隔着一段走道的距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上演几天前那种令人血脉偾张的场景。
柯元白悄悄的松口气,却始终无法放松下来。
——在视野的盲区,夜灯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两人的小腿似乎是交叠在一起的。
柯元白僵硬的将目光挪回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他的指尖漫无目的的在屏幕上点啊点,朱褚的消息框还在聊天页面的最上面,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一种把自己艺人卖了还在帮对方数钱的傻气。
但他好歹不用承受这种尴尬的气氛。
……所以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柯元白欲哭无泪的想。
为什么只有他成为了play中的一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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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道长回到长生观,就往微信群里发布了新的与会名单。
新增加的“逍遥宗”这个名字一下子引起了群内道长们的好奇:【逍遥宗?新开的道观么,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啊?这不是京城文旅局找了个废弃道观搞出来的道教文化体验基地吗?我上个月还被他们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