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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竟然是魏军细作。
那些人是不是细作,他们这些共事十几年的同袍,能不知道吗?
而且,确认细作身份的唯一证据,竟然是伪造李信的手书,欲图谋乱韩军大营。
那手书可是李信当着所有人的面,写出来的。
当场写,当场发。
到头来,李信不承认,非说自己没有写过。
最重要的是,居然有人支持李信,表示没有见到李信写手书。
如此一来,为“魏国细作”打抱不平的同袍,也没能幸免,被当作是同伙一并干掉。
最后活下来的,只有站队李信,说违心话的人。
还有几个保持中立,没有说过话的。
但,也被派到最前面,去当炮灰了。
王贲微微回头,眼角的余光看到李信身后跟着的几名韩军将领,个个行止拘谨,神情不自然。
瞬间,便猜到那些减少不见得韩军将领,应该是死掉了。
杀他们的原因,王贲没有问。
他只知道,李信不会做对秦国不利的事情,杀的也不是秦将。
“今日午时,楚军撤离雍丘,我已下令,魏军午时末开始攻城,韩军紧缩起来。”
“你率领韩军跟在后面,推着魏军往前走,一同前去追击撤离楚军。”
“我率领秦军最后进入雍丘。”
李信回头看向王贲,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刚一接触,便明白了彼此想说的话。
秦军与楚军达成约定,楚军撤离,秦军不会追击。
可,魏军和韩军可以追击啊!
李信挺了挺宽厚的肩膀,身上的甲胄哗啦啦作响,他歪头自信道:“明白,不远不近地跟着,给你争取经营雍丘的时间,在楚军即将离魏之际,再发动突然袭击,从楚军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若是之前,王贲一定会不可思议地看向李信。
但是,此前有过一次断楚军粮草的默契,他也就发现,李信不是没脑子,是懒得用。
这一次,对于李信接下来的作战计划,王贲十分满意,和他所预想的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抬拳捶在李信的肩膀处,夸赞道:“好小子,有你的。”
“不过,每日记得派人送回前线军情,听我命令行事。”
“完全不必,只要楚国大军不来接应,我一定把黄歇那老小子绑回来,送到王上面前。”李信的自傲与生俱来,他耐心渐失地摆摆手。
王贲没有回应,他认真地看向雍丘城。
不知过了多久。
王贲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勾动两下:“击鼓进军,拿下雍丘。”
“咚咚咚~”
战鼓声响起。
李信待在王贲身边,情不自禁地拉紧缰绳,胯下战马,夜跟随着他的情绪,原地转了半圈,蓄势待发。
“冲上城墙,攻破雍丘!”
魏军冲锋在前,喊杀声跨越整个战场,传到秦军队伍里。
魏军距离城墙越来越近,喊杀声不弱反强。
王贲扭头看向身后列阵以待的秦国大军。
一万精锐骑兵,紧跟在王贲身后,再后面是王贲带来支援魏国的一万郡兵。
郡兵的战斗力,不如前线的战兵。
但,他们在魏国作战,更多的时候,像是精神支柱,在背后给冲锋的魏军传递勇气,给对面的楚军带去震慑,很少出战。
所以,这一万郡兵,并未产生太大的伤亡,甚至还没有李信带来的骑兵伤亡大。
王贲招招手,骑兵队伍里走出来一名百夫长。
“百夫长,跟上李信,随时向我汇报前线军情。”
“诺!”
王贲早有打算,李信不汇报军情, 他就派人去跟着。
李信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