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让他们再次振奋起来。
蒙恬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他再次走出来,同时叫来两个士兵,分别交给他们一份信函:“一封送回咸阳,一封送到大王手中。”
......
“国尉大人,韩国是怎么回事?”
“俘虏的赵国士卒都已经过了函谷关,让他们筹集的粮食呢?该不会是让韩国的官员侵占了吧?”
“现在,立刻,马上,给本公子派人前往韩国,问问小安子,他是不是不想混了?难道要让那些赵国的俘虏来抢本公子碗里的饭吃吗?”
缭坐在矮桌后面,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摇头叹息。
赵高回来以后,成蟜去大牢里陪对方玩了几天,缭以为成蟜已经忘了自己,这苦日子总算是过去了。
没想到,这个癫公刚从牢里玩开心,就到自己来发癫。
他是国尉,又不是丞相,又不主列国邦交事宜,要不是看在是秦王重视人才的态度很真挚,缭已经掀桌子走人了。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和成蟜相处这几天,简直比他过去几十年游走列国的那些日子,吃过的苦头还要多,还要难熬。
“公子,臣这里是国尉府,论及与韩国邦交,你应该去丞相那里,下发国书,或派遣使者,敦促韩...韩侯。”
成蟜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不为别的,就是在大牢里见过高子之后,就觉得应该到国尉府来一趟,借助国尉府的肃杀之气,驱驱那些可能钻入体内的倒霉晦气。
他迈着大步子,直接来到缭的眼前,顶着掌心,砰砰地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韩国为什么要听秦国的国书?其他五国为什么会隆重接待秦国的使者?”
“是因为秦军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是因为邦交官员的两片薄嘴唇。”
“而今,韩国爽约,迟了送到秦国的粮食,本公子就该找你国尉大人,国尉府掌管全国军队,只要你下令,秦军压境,韩国那帮兔崽子,还不是乖乖就范。”
缭抬起手臂,用宽大的袖子挡住成蟜喷过来的唾沫星子,另一只手按捏着僵硬发胀的后肩膀,无奈道:“公子,国书,只需要一张纸,使者,只需要一个人;调动大军,至少要万人,才能让韩国惧怕。”
“不想干就直说!”
看着咄咄逼人的成蟜,缭鼓着勇气要跟他说不干就不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得到缭的首肯后,一名官员送进来一封信函,便谨慎地退了出去:“公子,大人,这是邢丘前线送来的最新军情。”
成蟜不再胡闹,认真等待着。
缭打开信函,只是一眼,便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上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盯着信函的眼睛都快挤烂了,也没有看出来写的是什么。
成蟜耐心渐失,一把夺过信函:“磨磨唧唧的,王兄怎么找了个老妈子做国尉。”
缭没有办法反驳,信函的内容他确实没有看懂,耽误了成蟜的时间。
“那个,小缭啊。”
成蟜接过信函后,一眼就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了,上面是蒙恬编写的大秦初代密码,目前除了王兄和他手里有套完整的对照簿,别人还不能解密。
他匆忙把信函收起来,一副很急的样子朝着门外走去:“粮食的事情,你去王绾那里一趟,让他派人去催韩国,总不能我秦国替他退了强敌,还要替他养着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