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话家常道:“在下王贲,敢问公子为何会在赵国?”
信使原本不想回答,但是王贲亲自帮他解开了绳子,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却让人有些脊背发凉的感觉。
仿佛不回答这个问题,今天就走不出这个大营了。
信使不敢与之对视,就地坐下,脱掉鞋子,道:“请将军借剑一用。”
王贲不多废话,把剑递给了他。
“撕拉!”
剑锋划开鞋底,信使从夹层中,取出一封河水轻微打湿的书信,递给王贲,“信已送到,我该离开了。”
“不急!”
信使刚刚起身,王贲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到了地上,重新跌坐下去。
他接过信,当场拆开,快速浏览一遍后,交给王齕。
然后,转身来到信使面前蹲下。
王贲把佩剑拿在手里,一会儿横着,一会儿竖着,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再次问道:“公子为何会在赵国?”
信使不自觉吞下口水,生出几分害怕,他不明白大家都是自己人。
身份不明确之前,有误会很正常。
而今,信也看了,身份也确定了,怎么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他迫于王贲的压力,说道:“大军渡河攻下了河阳、邢丘,公子驻扎邢丘,正在阻击赵国南下的援军。”
“这几日先不会返回邢丘,到时候你带着我给公子的回信,一同返回。”
王贲把剑收起来,拍拍信使的肩膀,让他离开。
信使一时无措,可也没有办法,全当是送个信,送进了狼窝里,单凭他一个人,是不可能走得脱的。
若是偷偷溜走,还容易被当成细作,做贼心虚。
无奈之下,只好暂时留下。
等到信使离开,王贲问向王齕:“公子称与赵将李牧有约定,让我们放庞煖过河,不要阻拦,又要协助我们尽快拿下成皋,老将军如何看?”
“断无可能!”
王齕愤而起身,将成蟜的信纂成一团,拍在桌子上,愤愤道:“战场之上,放走敌军,这是通敌卖国,他是公子,我管不了他,但是事后我一定会向大王奏明此事;至于成皋,则是一定要拿下的,而他在大河北岸,如何协助?”
“对了,方才你要说什么?”
王齕把一口怒气吼出去,便冷静了许多,问回到前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