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
那些宦官根本不敢上前,得罪了韩王,可是要掉脑袋的,更得罪不起秦将,惹怒对方当场被杀,韩王也不敢开口。
韩王还在犹豫,还在权衡,还在自我说服。
可是,李信的目标是完成成蟜交待的任务,并不关心韩王的心理健康问题,威逼道:“莫非韩王打算返回韩国,让我王空等一场吗?”
韩王沉默了,秦军的群嘲,李信的威逼,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与虎谋皮。
片刻后,他坐在马车里气地直跺脚,破防高喊:“更衣!更衣!来人更衣!”
韩王换好衣服,在随从的搀扶下爬上马背,他双手紧紧地抓住缰绳,上半身伏低贴着马鬃。
李信举起马鞭,趁其不备,用力抽中马屁股。
吃痛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绝尘而去。
“前方三十里,就是我秦军大营,尔等在此等候,胆敢擅自靠近者,诛!”
李信侧身看向身后的韩军,警告对方留在原地,然后,传令秦军士卒,急促道:“丢掉丢掉,统统丢掉,速速随我前往保护韩王。”
话音未落,战马已经飞奔出去,追赶韩王安。
玩归玩,闹归闹,韩王的小命很重要。
既然是韩王朝见秦王,李信就要确保韩王活着到达宜阳。
秦军士卒摘下横幅,丢下木牌,追在李信身后。
...
秦军大营。
成蟜立在门口,身后跟着左右护法,李斯和韩非。
李斯享受了特殊待遇,成蟜专门为他配备了两个士卒护卫左右。
左边的士卒捧着一摞纸,右边的士卒端着砚台和颜料。
李斯坐在从大王那里借来的小马扎上,面前放着一座刚刚完工的粗糙木架子,架子上面斜放一块平整的木板,铺着从大王那里借来的上好纸张。
韩非则是眼神悲悯,望向韩国的方向,他在今早从成蟜那里得知了韩王安来访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
他心神不宁,回头看了眼从门口,绵延着中军大帐的秦卒。
看似规格隆重,却让人心跳不止,有成蟜在,一切都不会是表面这么简单。
李斯尽量保持着苦大仇深的严肃表情,却依旧是难掩心中喜色,他起身张望道:“公子,来了吗?”
由于位置相对靠后,且坐得较低,视野并不是很好。
“你问了不下十次,怎么看上去比韩非还急?”
成蟜摆摆手,语气不耐:“能不能学学韩非,安静一点儿,吵得我都看不见人了?”
师兄急得都要开口说话,还不急?
李斯扭头看了眼,韩非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重新坐回去,嘀咕道:“太吵,应该是听不见,而不是看不见,公子比我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