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神经病韩王,向王贲解释:“韩国派了使者前往各国求援,皆石沉大海,他真是在抱怨秦国,抱怨将军来得太晚。”
说完,他后退半步,突显出王贲的地位和重要。
陪同王贲前来,就只是起到一个带路的作用,该说的说了,后面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王贲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用两根手指夹着,展示道:“公子托我带信给韩王,既然韩王诋毁公子,做好了投向赵楚两国的准备,那么此信便不重要了,秦军会赶在赵楚之前攻灭韩国,或者给你们时间联合起来,等合兵一处一战灭之。”
王贲把信弹出去,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韩王,告辞!”甘罗看着飘落一旁的信件,戏谑道。
“三…”
“二…”
“一!”
甘罗跟上王贲的脚步,倒数三个数,笑道:“来了。”
“将军留步!”
韩王安破音高喊:“退下,退下,统统退下。”
宫女们又喜又怕,既高兴于可以离开,又怕事后的韩王变本加厉地发泄怒火。
然而,她们没有选择,更没有迟疑的权利。
王贲停下离开的脚步,却始终背对着韩王,没有转身。
甘罗笑吟吟回应道:“韩王这是怎么了?美酒美食美人美乐,如此人生,可谓快哉!”
“甘大人就不要嘲讽寡人了,寡人这哪是快哉,是悲哉,悲哉!”
韩安快步离开座位,跑过来捡起地上的信件,拍打着上面的灰尘,换了副面孔,愁苦道:“赵国来打我,楚国也来打我,我韩国弱小无力对抗,派去他国求援的使者,全都无功而返,寡人只有如此,才能暂时忘却即将亡国的悲伤啊!”
“原来是这样!”
甘罗哼哼两声,不置可否,扭头问道:“将军是何打算?”
王贲缓缓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看着韩王,不容置疑道:“我要韩国所有军队的指挥权。”
韩王安拆信的手顿时停下,显然是被王贲的话吓到了。
韩国所有的军队,别说是交给王贲这个外人,就是交给自己人他也不放心啊。
但是,又怕再次惹怒这个血气方刚的秦将,丢失了韩国的救命稻草。
他言语搪塞道:“将军所说,与寡人和公子签订的盟书内容有所出入,怕是公子那里也不好交代的。”
甘罗努力憋住笑声,盟书只有一份,公子临离开前,交给了他,韩王想拿盟书说事,未免过于可笑。
他伸手要道:“请韩王拿出盟书,若是盟书确有写明,我会替大王劝说王将军放弃。”
尽管他不知道王贲为什么需要韩国所有的军队,但是该推一把,还是要推一把的,他留在韩国,就是为了方便秦国做事。
“你,我,”
“盟书在公子那里,寡人没有。”
韩王安一脸颓然。
上回这么憋屈还是被成蟜拿走盟书的时候,现在甘罗提起,他只恨成蟜邪恶用心,恨眼前两个人串通起来戏弄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