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则是对王兄的尊敬和爱戴,句句所说皆是肺腑之言!”
“权且信你!”
赢政头也不抬,轻哼一声,敷衍过去,抬手敲在墨石旁边,示意他继续研墨。
“王兄若不信,臣弟也不会责怪王兄的,只会默默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了王兄生气。”
成蟜的茶言茶语,听的赢政本就不够舒展的眉头,凸起更高,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作妖的弟弟,没好气道:“说人话!”
“王兄爱信不信,臣弟句句肺腑。”成蟜随口回答。
赢政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能被弟弟时刻关心,他的心里高兴的,沉声问道:“寡人让赵高去请你,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迷路了吧?我也不知道,王兄是知道的,臣弟眼里只看得到王兄,其他人在与不在,臣弟从不关心。”
成蟜说完,压住因为得瑟想要上扬的嘴角,挑眉看向赢政,就不信你个两千年的老古董能顶得住茶言茶语,他轻轻把砚台推过去:“王兄,墨磨好了。”
“写信。”
赢政从一堆案牍下面,抽出一张干净的纸,拍到成蟜面前。
成蟜挽起袖子,去拿案几那边的毛笔,就在伏身的瞬间,看到了厚厚一摞满是字迹的纸张,他放弃去拿毛笔,撩起王兄宽大的袍子,就看到后面还躺着两摞等高的纸张,全部都被叠放整齐,遮住了字迹。
他目光幽幽:“王兄,你太不厚道了,趁着我不在咸阳,是不是又洗劫我?我的厨子还在不在?我的医者还在不在?我的姑娘们还在不在?”
灵魂三问,赢政都能够面不改色地说个是。
唯独第四问,让他面有愠怒,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他义正言辞道:“寡人什么时候,和你这好色之徒一样了?”
“王上,王上,”
气氛正凝固时,赵高卖惨的声音传了进来,帐帘掀开,赵高跌跌撞撞,连跪带爬地走了进来。
猛一抬头,看到大王的案几上横着一个人,成蟜的上半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后面,他笑容和善,言语关切道:“哎呀呀,我们的中车府令这是怎么,连个路也走不好了,看上去蓬头垢面,惨兮兮的,你告诉本公子,是谁欺负了你,我替你出头!”
赵高表情僵住,在门口酝酿出来的泪水,失去了源头,干涸在眼角,没有流下去的机会。
头脑风暴了一路的大脑,忽然变得空白。
只剩下门外的场景,在脑海中不停回放。
赵高:里面有人吗?
大壮站在门口,不理他。
赵高:里面没有人?
大壮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以为是暗示,兴冲冲地酝酿出泪水,跑了进来。
怎么就忘了成蟜被叫过来?怎么就忘了问成蟜在不在这里面?怎么就偏偏问了大壮?
他脑壳火辣辣的疼,一直怀疑脑子被李信打坏了,现在不用怀疑了,是真的被打坏了。
赵高默默吞下泪水,收起满腹委屈,违心道:“有劳公子关心,奴婢只是不小心迷了路,掉进了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