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高一些,若是把这个机会给李斯,为了仕途,他十成十会答应了。
“那好吧,一切听王兄的安排。”
成蟜松开假兄弟,走到真兄弟旁边,没有太多尊卑观念,一屁股坐了下去,手臂搭在嬴政处理政务的案几上,道:“王兄,你好不容易离开那座沉闷的宫殿,不如一同出去秋游,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韩非连着皱眉数次,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君臣关系,就算是兄弟,可也是君臣。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或许是理念不合,或许是羡慕了。
他的脸色,在成蟜随意坐在秦王身边的那一刻,确实变差了。
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的李斯,则是追随成蟜的步伐,顺着他的话劝说道:“大王日理万机,常常批阅案牍到五更天,为了国事通宵达旦,而今公子提议,大王不妨外出一游,适当的放松,既能为大王解乏,又能让大王更好地处理后续的政事。”
“今日不行,改日再去。”
嬴政瞪给成蟜一眼,后者愣了片刻,又挨了一巴掌,才反应过来。
连忙抬起手臂,把压在下面的案牍递了过去,追问道:“王兄什么时候有空,明天?还是后天?”
嬴政手里拿着打开一半的案牍,僵在半空中,旋即恢复正常,道:“明日再说。”
这和下次一定请你吃饭,有什么区别?
成蟜不满地撇撇嘴,王兄也学会敷衍人了,一定是他不在咸阳的时间段,一肚子坏水的赵高,污染了他的王兄。
“王兄繁忙,臣弟就先告辞了。”成蟜敷衍地行了礼,带着不满的情绪离开了营帐。
李斯和韩非跟在后面,齐齐告退。
今日,就只是见一见韩非,初步了解一下,所以他没有得到挽留。
至于李斯,嬴政没打算见他,是成蟜喊来的,更不可能被留下。
出了营帐,李斯看上去很着急,伸长脖子东张西望,直到看见那道熟悉的背影,毫不犹豫地舍下师兄,小跑着追了上去。
李斯跟在成蟜身边,落后半个身位,一副谄媚的样子,像极了狗腿子:“公子,”
刚一开口,就被成蟜打断:“李斯,我有件事想不明白,想听听你的看法。”
“公子请说。”
李斯连忙收起谄媚的笑容,遇到正事的时候,他还是很靠得住的。
成蟜瞥了眼认真起来的李斯,想了想就是再认真,也不能放过他,一个黑心的狡诈之徒。
他说:“你说李信要把债务分享给我,让我帮他还债,我是相信的。”
一句话,李斯的表情接连变化,先是如临大敌,祈祷公子没有知道真相,而后是不可思议,想不通公子是怎么发现问题的,接着就是害怕紧张,担心被算账,最后上述一切负面情绪变得更加凝重了。
公子说相信,却无缘无故提及此事,李斯心乱如麻地等着后面的话。
一个但是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成蟜声音平静,没有怒气:“但是,你说李信要借遍权贵大臣,让我还一半,他就能白得一半。
我是从不怀疑李信智商的,一个弱智当不了将军,学不了兵法,可是这么阴损的法子,除了你应该没有人能想出来了吧?”
成蟜说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去看发愣的韩非,怀疑过,但是韩非道德底线相对较高。
他审视着李斯的脸庞,观察着他细微的情绪变化,说笑道::“一口气得罪所有权贵,你是拿对付张平的法子,伺机报复本公子,不就是五万金,无本的买卖,花了也就花了,事办成了就行,你真是小家子气。”
李斯低下头,避开成蟜的目光,不说话不辩解。
他的心里闪过一瞬间的愧疚,成蟜没有抓住这个把柄,让他付出代价,而是以说笑的方式,把话题牵到了张平身上。
不过,愧疚只是一瞬间的,他本来就是要坑李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