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往武关。
按理说,武关是远路,赵人应该追击宜阳和咸阳方向,我杀掉了追往咸阳的追兵,却没有遇到司马尚,担心他追来武关,会对公子不利,所以便折返回来。”
李斯提前勘破了赵人的险恶用心,让公子连夜离开新郑,李信觉得,他应该用一下敬称,不能再直接称名字了。
至于看到王贲不爽,那只是单纯的武无第二,李信不会在大事给他使绊子,更何况是涉及到成蟜的安危。
所以,他并没有选择隐瞒,便将这些事情一并道出。
说完之后,李信轻轻踢在马腹上,就要越过王贲,向武关方向追去。
“且慢。”
王贲拦在必经之路上,拉住尚未跑起来的战马,他抬头对上李信的目光,说道:“去往武关的方向,我确实没有遇到公子,不过也不排除公子机警,半途离开马车,或者一开始走的就不是武关。
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宜阳,我返回武关,同时寻找公子的下落。”
有道理啊!…李信不得不承认,王贲的方案很妥帖,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佩服对方。
李信一言不发,些许傲娇地调转马头,消失在浓雾里。
“跟上去。”
王贲抬手一招,身后的十几个骑手分出去一半,跟着李信远去。
两个人最开始见面的问题,彼此都没有回答,王贲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从容不迫地翻身上马,自有懂事的小兵上前,捡起司马尚脱手的长剑。
“卑鄙,狡猾的秦人。”
王贲正欲动身,就听到身后一阵谩骂,他扭头看着双手捆绑,被士兵牵在马后的司马尚,垂目沉吟片刻后,心血来潮道:“赵使有何高见?”
等了一会儿,司马尚而是把头扭到一旁,没有回应。
王贲自问自答道:“看来,你果真没有遇到公子。”
“三路归秦,从中挑选一路,恰好是公子返秦的正确路线,确实有些难度。我猜你是想追去宜阳,又觉得宜阳过于简单,出于对公子的了解,你想当然地以为,他是个狡猾的人,不会走这条自爆行踪的路线,所以便将那一路舍弃。”
司马尚冷若冰霜的脸庞,浮上一层不屑的神情,看着马背上英武不凡的年轻秦将,戏谑道:“你怎知我没有派人去追宜阳的马车?如果顺利的话,现在这个时间,追往宜阳的人应该已经带着贵国公子返回赵国了。”
“兵分三路,倒是稳妥。”
不过,也只是稳妥,不会奏效。
王贲收回眺向李信的目光,短暂逝去的从容再度返回。
“走吧。”
王贲已经放下心来,不再着急,信马由缰地缓慢走着。
一来李信已经赶过去了,那家伙看起来冲动、莽撞、没有脑子,但是在保护成蟜这件事上,是靠谱的。
二来司马尚亲自追向武关,就说明他更加认定公子在这条路上,那么派往另外两路的追兵,或许会难缠一些,但绝对抓不住成蟜。
以王贲的了解,这位狡猾的公子,不管走哪条路,此时肯定舍弃了马车,暗夜紧接着就是浓雾,在茫茫原野上找一个自由活动的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他不急着返回了,不着急,万一成蟜在这条路上,慢慢走还是有机会找到的。
“你不去帮忙,难道就不怕成蟜被抓到赵国?”
司马尚以为之前的话,能够乱王贲的心绪,没想到对方只是凝视了片刻李信远去的方向,并没有过多的担忧,甚至还慢悠悠地逛起街来了。
王贲扭头看着满身血污的俘虏,问话的时候一句不说,现在倒是主动起来了,他要惩罚一下这个该说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话多的赵使,有些不识抬举了。
他指派两名士兵:“带赵使出去兜兜风,倘若逃离,格杀勿论!”
两匹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