蟜站在二楼的角落里,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在暴动出现的第一时间,知笙楼的几个舞女,就悄悄退了回来。
翠娘立在成蟜身后,附近没有其他人在,她轻声问道:“公子,要不要关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们逃,赵葱死了,头疼的是韩王,与我们没有关系。”成蟜转身走进身后的房间。
……
韩国王宫。
司马尚受韩王的传召,走进宫殿的第一眼,注意到了“张飞”和甘罗,他们的位次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他持着赵王的符节,立在韩安面前,微微颔首:“赵国使臣司马尚,见过韩王。”
“赵使快请入座。”
司马尚坐到“张飞”对面,些微不适地看了眼下位的甘罗。
看来,这个商贾的身份,不简单啊!
“秦使。”
“赵使。”
韩安先后看向李斯和司马尚,笑容满面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寡人便有话直说了。”
“慢着!”
司马尚出声打断,看着颔首的李斯,心中产生浓烈的不安,如果这两个人是秦国正副使,那么昨晚那个李斯是谁?
他连夜派人查过,知笙楼的主人确实是张飞,秦国使者的名字也对得上。
求证道:“你是何身份?”
“秦王亲授符节,秦国赴韩正使,大秦廷尉正李斯,正是在下。”李斯一口气很长,加了很多前缀。
韩安不明所以,看着异常的两人,赵使似乎认识,又不认识李斯,而李斯这大长篇的介绍,有些多余。
他决定再看一看,默不作声。
特意把赵国使者的落脚之地,安排在秦使旁边,就是为了让他们早生分歧。
若是一夜的功夫,两国使者就有了分歧,那就正中他怀了。
“你是李斯,昨天那人是谁?”
司马尚仍有疑惑,不是对李斯的身份,更不是甘罗。
韩王当面,他们在韩多时,此刻亮出来的身份,假不了。
“赵使说的是谁,本使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莫非是遇到了骗子不成?”李斯淡笑着,一脸八卦看笑话的姿态。
“你!”
司马尚抬手向案几上抓去,发现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此处是韩国王宫,进来的时候,配剑已经交出去了。
他冷哼一声,把脸扭向韩王,怒目圆瞪,把他们和秦国使者安排在一起,一定是韩王的主意。
韩安心头一颤,有些害怕,他避开司马尚的凝视,看向李斯和甘罗,调和道:“两国特使到韩,寡人不胜欣喜,还请几位莫要为了一些小事而耽误了赴韩的要事。”
“韩王召我们前来,是有什么要事相商?”李斯问道。
一个小国,在两个大国之间左右逢源,还就罢了,还想着把两个大国当作棋子,那就是不自量力了。
李斯眼神掠过韩安,他的话没有听的价值,李斯含笑看着司马尚,一副看戏的模样。
不光是他,就连甘罗也是如此。
司马尚扫到两人的目光,心中更加不安,他们的眼神,可没有半分善意。
他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对面两个人,支起耳朵,听韩王说话:“秦赵两国昔日有些误会争执,今日能够齐聚韩国,便都是寡人的朋友,寡人有心化解两国的误会,促使三国签订盟好国书,共抗齐楚。”
司马尚眉头微皱,这个韩王,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抛开秦赵世仇不说,对抗齐楚,齐国还有对抗的必要吗?
自从五国攻齐之后,几十年躲在东海之滨,不与他国往来,大军不曾出过齐地,早就名存实亡,失去了争霸之心。
李斯则是毫不留情,针锋相对地反驳道:“秦赵世仇,无可调和,韩王是高估了自己的面子,能够我王和赵王握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