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盟书里面写的清楚明白,归还上党,并每年支援韩国与赵开战所消耗的两倍粮草辎重,这可不是蝇头小利,韩国的这位新王,胃口也太大了吧?”
成蟜不满地盯向李斯,就仗着还需要你在韩国斡旋,你就飘吧。
等回到咸阳,你就知道什么是脚踏实地。
他不以为意回答甘罗:“韩安既然想要好处,那就给他,只要不怕撑死,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要知道这世上越是容易得到的,背后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公子,若涉及关键所在,使团的权力有限,要是派人返回咸阳请示王上,一来一回就要耽误不少时间。”李斯也跳过了刚才那个找死的话题,又打开了一个新的作死方案,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成蟜,满含期待。
你就睁眼说瞎话吧!
王兄派你使韩,定然会放权。
成蟜努了努嘴,李斯这是把他当挡箭牌了,反正是王兄的亲弟弟,怎么着都没事,万一承诺了韩国什么不能承诺的事情,由他挡着,使团上下就能责任最小化。
责任,成蟜可以担,在那之前,他想问问李斯,诚心诚意地请教一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挖坑,是觉得明天的太阳不够温暖,还是野外的山林缺乏肥力?”
“公子深明大义,凡事以国家为先…”
“说人话!”
成蟜厉声喝断。
李斯整理了一下语言,解释道:“公子。这种大事,只有你能担得起,我和甘罗,还有蒙恬、李信,谁都担不起,万一韩安想要咸阳,我要是答应了,回去就是夷三族!”
好啊,敢情就他不会夷三族。
成蟜丢给李斯一个白眼,胡说八道的话,不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