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秦韩两国荣辱与共,攻守同盟,其他五国胆敢有对韩国用兵者,旦夕之间,秦国援军至韩,杀退犯韩敌军。”
“相信在韩国在新王的带领下,必定能够万世延续,与秦同强。”
韩安收住哭声,目光闪避地看完盟书内容,心中有了新的小九九,推托道:“父王刚刚薨逝,寡人无心政事,只想日夜守灵,陪父王走完最后一程,还请秦使见谅。”
说话的空隙,韩安松开了李斯的手,神情哀伤地回到座位上。
两眸空洞无神,哀思忧伤,张平真的以为他是悲伤过度。
虽然新王有种种不足,这份孝心实在难能可贵。
而知道内幕的李斯,给韩安留了些脸面,没有当面冷笑。
拿着药把自己的父王送走,事后又哀思悲痛,装什么大孝子。
无心政事,不过是个借口。
这是坐上了王位,开始动歪脑筋了,想和秦国谈条件了。
殊不知,这王位就是公子给他的条件。
扶他上去容易,拉他下来更容易。
只能说,年纪轻轻的就糊涂到这种地步,也实在是难得。
“韩王既然无心政事,本使就先告退了,等什么时候韩王想处理政事了,本使再来。”李斯不怒不恼,神情淡然地把盟书收回,就要起身离开。
“秦使且慢。”
韩安整理好情绪,收起那份虚伪的哀思,拦下李斯,表露出一副真诚的态度,说道:“如今父王薨逝,韩国上下处于极度的悲伤之中,所有的政事都要暂停一段时间,直到父王的尸身葬入陵寝,韩国逐渐恢复生气,才能与秦使继续商谈盟书之事,这段时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三个月,期间还请秦使耐心等待,待韩国恢复如初,寡人一定亲自登门造访,签订与秦国盟书。”
你一撅腚,本使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别说尸身三个月不下葬,就是一个月也臭气冲天了。
想等其他六国派遣使者前来,借机给秦国施压,换取更大更多的利益。
这很韩国。
韩王然在位的时候,楚国拉起反秦同盟,韩国就西进函谷关,秦国大破联军的时候,韩国就坐西面东,主动替秦国抵御五国。
若是平时,看谁给的好处多,就听谁的话。
韩王安不在秦楚之间摇摆了,可贪婪短视的秉性一脉相承,一点儿不输前任。
“本使就在驿馆住下,随时等候韩王驾临。”李斯气定神闲。
不就是耗着吗?多大点儿事。
要是他一个人出使,自然不敢耽误太久,现在有成蟜待在使团,别说是在韩国待三个月,就是待三年,也不成问题。
在韩国时间越久,等回到秦国,大王对成蟜就爱得越深。
李斯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太长时间不见,大王由无所谓到思念再到暴怒,举着腰间的鹿卢剑,一边痛揍成蟜,一边厉声喝问:“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不尽快返回?为什么书信极少?这天下不太平,你是想让寡人给你收尸吗?”
抱歉了,公子!
不是李斯不争取,是你看走了眼,这韩安可不是个好人呢!
韩安坐在主位,目光随着李斯的背影,一直走到宫殿外面,看不见人为止。
这才收回目光,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和张平说道:“张相,父王薨逝,举国动荡,寡人初登王位,能够依仗的只有您了。”
张平收起成见,用几十年的忠诚做出保证,“老臣愿辅佐大王,助韩国日益强盛!”
“一国强盛非一时一日之功,而寡人只要侍奉于秦,就能够背靠秦国这座大山,安稳太平,若是还能够获利于秦,那就更好了。”韩安毫不留情地说道。
强盛韩国的话,他从小听到大,喊的人络绎不绝,做的人受尽排挤。
他不想强盛,强盛太累了,学秦孝公吃苦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