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提起酒壶就满上了一杯,他拿着满满的酒樽,放在李斯手上,“秦使大人,好看吗?”
“嗯嗯,好看!”
李斯下意识地点头,又因为理智恢复的太快,快速摇起头,这一前一后,看上去实在滑稽。
“太奢靡了,公子!”李斯肉疼地看了一眼成蟜,接过他手里的酒樽,又扭头看向起舞的倩影。
“哈哈哈~”
蒙恬和甘罗同时大笑起来,有成蟜吃瘪的缘故,也有幸灾乐祸的味道,李斯喝酒上头,这是飘了啊。
成蟜缓缓走到栏杆前面,双手撑着,俯身看着一楼。
有几个喝多的人,张牙舞爪地想要爬上舞台,还不等有行动,就被人抓住扔了出去。
大家都在认真欣赏曼妙的舞姿,这是大家的共同财富,你凭什么就敢上手据为己有?
每个被扔出去的人,都会得到高素质观众的鄙视和咒骂。
“韩王得了那药之后,这几天都没有动静,太子安不进宫,张平不进宫,你们也没进宫,韩王在做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安静得让我心里发慌。”
“别慌,王翦将军的大军,随时能够踏破新郑。”
蒙恬脸颊微红,身为一员大将,酒量有待提升,这一点儿不如李信。
成蟜对蒙恬下了评价,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在场的几个人里,知道他真实用意的只有李斯,而他也正是在等李斯的答案。
李斯收回痴迷的眼睛,眼神再次充满智慧,他侧过身子,把酒樽放在案几上,屏退身边的无关人员,道:“蒙恬说得没错,有王翦在,就算是再大的变故,也在掌控之中。”
谈到正事,李斯从不含糊,可是,他的正事,和成蟜的正事,有那么一点点的出入。
所以,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
成蟜决定再给一点儿提示,“李斯,我只关心知笙楼能挣到多少金子。”
“我有个想法,过于大胆,只是怕公子打击报复,不敢开口。”
“说说看。”
“老韩王若是。”
李斯微微昂头,眼神中带着抹狠色,手掌横向从下巴下面划过,“知笙楼也可以尝试承办一场丧宴,太子安应该会同意的。”
甘罗,蒙恬齐刷刷转头,看向李斯,纷纷竖起大拇指。
李斯抬起手臂,另一只手从腋下穿过,手掌上下摆动。
他紧盯着成蟜,而后小心翼翼地离开座位,悄悄地往后退去。
“李斯!”
成蟜忽然开口,把李斯吓了一跳,慌乱间,直接撞到旁边的案几,上面的酒樽哐当倾倒,酒水顺着桌面,流到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抓住酒樽,把缓缓地扶了起来,而后用袖子擦拭着上面的酒水,边回道:“公子,您说!”
“老韩王去了,太子安请知笙楼办丧宴,这和在韩王坟头蹦迪有什么分别?”
成蟜指着舞台上面的六个人,始终没有转身,他怕转过去的瞬间,把李斯吓跑。
李斯的话,听起来过分了些,可若是真的能够做到这件事情,则说明韩国慑于威压,彻底跪伏在秦国脚下。
成蟜能够理解他,法家向来推崇力量。
可是,打天下的时候,力量是无上至宝,守天下的时候,力量就还需要仁德相辅。
“我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惹怒韩国的,就算韩王然是个对不起韩国百姓的王,可他依旧是韩人的王,这般行事,足以震慑韩国,然而我要的不是震慑,而是收服,这一点儿,甘罗断了几天的案子,应该深有体会,韩人心向秦国,韩国不战自亡,韩人心离秦国,秦国虽胜犹败,除非杀光所有韩人,从关中移民,让秦人占据这片土地。”
李斯并不认可成蟜的观点,他和韩非都是师从荀子,信奉人性本恶的道理,只要严刑峻法,和绝对强权的力量,才能够让扼制人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