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于别人来说,想成蟜这种,由政哥亲自训练的高端玩家,根本就不受影响,他声音稍微低了一些,把最后一句话说完,才彻底闭了麦,装起哑巴人。
成蟜往旁边挪了挪,趁其他人目光不在自己这里,他照着李斯的屁股就是一脚。
躲在毛皮下面,笑得花枝乱展,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果然,挨了一脚后,李斯老实多了,扭曲在一起的毛皮平静了下来,随着李斯的呼吸,一起一伏,节奏平缓。
“你们都听说此事了吗?”张平语气冰冷。
他是在问在场的下人,这些人都出去找过张良,如果成蟜说的是真话,那么这些人在外面的时候,应该也听到了此类传闻。
下人不过是混口饭吃,肯定不会站出来说实话,得罪张家未来的主人,划不来。
张平的询问,石沉大海,没有人敢站出来回答他的问题。
张良揪着的心稍宽,没有人出来作证,那么成蟜的话,就不能算是真相,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因为证据不足,或者是根本没有,全凭一张嘴胡说八道。
只要过了今天,等到张平明日再听到同样的流言,心境就会有新的变化,那个时候,张良也能够洗刷掉这些污水。
张良看了眼站在身旁的韩非,有他做证,这是张良最大的底气。
他看向成蟜,问道:“先生说的传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平也同时看向了成蟜,成蟜挑衅地看向张良,小样,别以为你带着韩非来,我不知道你是要做伪证,想当初,本公子也是学校有名的伪证大师,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道:“传闻是我今天中午听到的,传闻的事情,是什么时候,那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成蟜的回答,张良的表情为之一滞,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韩非,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两个字的评价:狡猾!
“既是传闻,那就说明此事不足为信!”
张平话是这么说,脸上的冰霜丝毫没有消融,反而更加凝重了几分,他扭头看向成蟜,勉力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不管怎么说,先生将这不实的传闻告知,都是一片好心,老夫不胜感激。”
“张相客气了!”
成蟜目光从吃了黄连的张良脸上扫过,还是太年轻了,谋圣也有挂脸的时候,要怪就怪韩非吧!
谁让他口齿不清,言语不便的,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不能帮你辩驳几句,不然以韩非的老道,成蟜还真不一定能这么轻松就看到张良吃瘪的模样。
韩非一脸懵然地看向成蟜,这责怪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成蟜不比张良聪明,而是事不关己谈天说地,事若关己歇斯底里。
成蟜能够心态淡然想说就说,张良可不能,就算是再怎么演,终归是演。
他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证道:“如果是传闻,那就太好了,只要张相派人追查流言源头,将之彻底肃清,定能还子房一个公道!在下虽说只是一介商贾,没什么太大的能力,但要是张相和子房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定然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张先生好意,老夫心领了,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定会派人告知先生。”张平笑得很勉强,面色也有些苍白。
“天色不早了,在下也该回去了。”
成蟜决定开溜了,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日落西山,夜幕将近,弯下腰轻轻地拍着地上的李斯,唤道:“李大人,该回去了,在这里睡觉,很容易感染风寒的!”
不知为什么,听到成蟜提起风寒,张平内心深处,就浮现出了李斯坑人的画面,恨不得立刻马上找补回来。
现在看来,李斯前段时间的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大概率也是骗人的了。
“先生勿急!”
张平瞥向门外,喊道:“来人,送秦使返回驿馆!”
随着话音落下,两个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