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王说我坏事;我告知秦国要归还上党,大王送我去秦为质;我一旁静心聆听,大王说着荒芜时光。我做了,大王说我坏事,我不做,大王说我荒芜,儿臣实在不知,该如何行事了!”
“你,,气死寡人!”韩王情绪激动,站起来怒指理直气壮的韩安,将手里的信函揉作了一团,终究是没有扔出去。
谁也不知道,韩王是心疼儿子,没有扔出去,还是觉得纸团太轻,所以没扔。
韩王起伏不定的胸膛,一点一点地恢复原样,他重新坐了下去,像是个教育儿子的慈父一般,说道:“李斯卧病不出,甘罗在处理凶手一事,你这就带上宫里的医者,去驿馆给贵人治疗,一定要见到对方,搞清楚对方的身份。”
似乎是担心韩安叛逆,不答应这件事情。
韩王顿了一下后,苦口婆心道:“这个贵人身份非同小可,你见到之后,与之交好关系,等去了秦国,也能过得舒心些。”
“若是换个人为质,我会更舒心!”
韩王听到韩安的小声嘀咕,再次暴怒,他用力拍在案几上,清脆的声响,在宫殿里回荡,“混账东西,太子为质,是秦国点名要的,事关两国邦交,岂容你在这里讨价还价!!!”
“带上医者,速去驿馆,否则就别怪寡人,废了你的太子。”
韩王气急之下,直接说出了废太子的话,还是当着韩安的面。
等到韩安失魂落魄地离开后,韩王也慢慢冷静下来,有所后悔,却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不仅如此,韩王还为自己找了个占据大义的理由。
“太子这般骄矜,到了咸阳怕是要吃亏,现在多些磨难,对将来是有好处的。”韩王呢喃着,差点把自己感动哭了。
太子离开不久,韩王解除封城的诏令便传了出去。
前前后后,封城时间,总共不到六个时辰。
等到韩王的诏令送到城门口,早已是黑夜。
城门外等待入城的百姓,不是从远处赶来入城采买,就是要入城回家,城门不开,他们就只能在城外抱团取暖,对付一夜。
防贼,也防夜间出没的野兽。
李斯换了几个城门,花了不少钱,都没能如愿以偿。
金子的力量,终于发挥了作用,在这最后一道城门前,他得到了守军的一个承诺。
只要封城禁令取消,就会让李斯入城。
此刻,他正站在城墙下,抬头看着城墙上的变化,着急地等待着,忽然,他急切地喊了起来,“郑平,郑平!”
“老师,我在。”
“取金子来,我要入城。”
李斯不是在发癔症,而是看到城墙上的守军,撤去了大半。
郑国不敢违背李斯的命令,去包袱取来一包金子。
“你带着他们跟在我后面,准备入城。”
李斯吩咐了一声,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子,向着城门走去,他不急着把金子拿出来。
而是等城门打开,守在外面的几个士卒返回的时候,拿出备好的金子开出。
吱呀声起,城门开了条细缝,传令的士卒从城门后面跑出来。
“大人,这是一点儿心意,还请让我们入城。”
李斯不是出身贵族,自然也没有贵族身上的臭毛病,该低头时就低头,和正事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此前承诺李斯的士卒,接过钱袋子,托在手心掂了掂重量,扒开一条缝,借助城门后面逃出来的微弱火光,看了一眼,出人意料地把金子还给了李斯,道:“你能够两次拿出这么多金子,身后的仆从个个带剑,你才是大人,之前我已经收过了,再收我怕有命拿没命花。”
守卒扫了眼李斯身后,“进来吧,可以让你们在门洞下面过一夜,不过这些随从的剑要交由我保管,等到天亮再还给他们。”
“多谢!”
李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