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在意那些地痞仇恨的眼神。
有四个带剑的下人,可能只是有钱,有一二十个带剑的下人,可能是很有钱,但是敢在众人面前,当街杀人,这就是权势。
桐为了保全自己,立刻便想到了一套为自己辩解的言辞,道:“小人刚刚只是在争取时间,拖住这帮人。”
“你做的很好,可我刚刚说的是,要与人为善,和睦相处,你怎么可以殴打老人?”
成蟜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剑,悬在桐的头顶上,随时能够取走他的性命。
关键时刻,他灵光一闪,看到不远处的翠娘,能够和成蟜亲密接触,必定是关系匪浅,一想到这里,他就蹑手蹑脚地跑回了家。
“小妹,那位大人夸我做得好,拖延了时间,撑到了自己人赶来。”
翠娘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完全忽略了桐的存在。
这个大兄之前的做法,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成蟜弯腰扶起独腿老人,十分和善地问道:“老人家为什么要坑我呀?”
“贵人饶命,我是个好人,我不想坑你,是默,是他砍断了我的腿,让我假扮退伍韩卒,骗取过路的他国之人。”
“所以,你和六国都打过仗?”
“对!啊?不是的,我没打过仗,我没有上过战场。”
“只是骗人,罪不至死,回头我让人带你送你去官府立案。”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独腿老头挣脱成蟜的手,扑咚跪在地上。
要问他送官好不好,肯定不会说好,但是,成蟜手里拿着剑呢,送官和送走,他还是选择送官靠谱些。
“贵人,当年就是他抱走了小妹。”
独腿老头以为安然过关的时候,大嫂忽然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心态已经和之前看到成蟜时有所不同了,言语中不知不觉便多了恭敬,还有恐惧。
底层对高位者,天然的恐惧。
“贵人没有的事,这个女人还没有嫁过来,翠娘就被卖掉了,她说的话不能信。”
桐的婆娘突然介入,让独腿老人的心再次揪了起来,迅速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辩驳道。
为此,二人竟然吵了起来,互踩对方说谎。
成蟜回头看向翠娘,只见她微微摇头,“我不记得了。”
成蟜揉了揉太阳穴,他是来扫黑的,除掉这一波危害一方的流氓地痞,再宣传一波秦人的身份,为秦国拉拢好感,获取人心。
怎么变成断案了,还是八年前的案子,证据怕是早就没有了。
“就是他,那晚我看到了。”
翠娘嘴唇微动,还是没有喊出口,之前的驱赶,给她留下了很不好的创伤。
“娘,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屋子里。”
看到老娘从屋子里走出来,桐的脸色变得难看,赶忙上前扶住老人,就打算把她往家里推。
老人很倔强,双手紧紧地抓住门框,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不是我,是桐,是桐给他小妹下药,让我把人卖掉,卖给女闾的钱,我们两个平分了,我只是...”
成蟜的剑,已经捅穿了断腿老头的心脏,他抬手帮老头把眼睛合上,惋惜道:“不安详就不安详吧,人贩子还想安详,想屁吃!”
“小妹,不是我,你听我解释,都是娘,是娘说,只有把你卖掉,才能给你娶大嫂,才能延续家里的血脉。要不是她说,我怎么会卖掉你呢?大兄可是最疼你的呀,小妹。”
成蟜都不用回头去看,单是听着桐的声音,都知道翠娘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这八年来,她一直以为是家里人被人贩子骗了,没想到是她被家里人骗了。
“桐,方才小妹险些被那恶棍欺负,你在干什么?”
大嫂的仗义质问,被桐再一次用厚颜无耻挡下,“我去叫人了,对,要不是我叫人,大人他们能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