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拉生人胡说八道,这些痞子赶来威胁对方,敲诈一笔,发点小财。
而大多数情况下能来这里的人,地位一般不会很高,还做不到可以咒骂韩王和韩国公室而安然无恙的。
就算是他们没有跟着老头一起骂,但是沾染上这样的是非,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老头一开始提醒默这群人,成蟜是秦人的身份,看似是在激怒对方,实际上则是在提醒他们,成蟜是秦国来的,客商有钱,外地人怕是非。
所以,成蟜会第一时间就搬出所有能搬的名头,就差说出他是韩王的贵客了。
果不其然,成蟜这一番说辞,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些痞子敢坑外地客商,敢坑误入的有钱人,却不敢坑能够与韩国高层直接对话的人,因为那是真的会死人。
“贵人说的是,我们这就带这疯人离开,不会再让他出来惹是生非。”
默垂首弯腰,送成蟜离开。
跟着他前来的手下,也已架起了老头,折返回来。
直到看见成蟜等人远离,默的脸色骤变,满是怒气看着老头,压低声音喝问道:“你真是好眼力,找了这么一个人,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快吗?”
“能够到这里来的,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大人物?”
老头脸色有些慌张,知道事情已经发生,解释没有用,但还是脸色苍白地做出无力的辩解。
“就算那人在说谎,我们也不能不信,他说的那些人里面,我们一个也招惹不起。”默双眼眯成一条缝,盯着眼前的老头。
看到默这份模样,老头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他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指着不远处的一间破破烂烂的房屋,做出最后的辩解,道:“跟着那个秦人到这来的,还有个女人,那女人进了桐的家,桐是这些最没有出息的人,能够和他认识的人,怎么可能认识公室的那些大人物?否则的话,我们早就死了。”
老头一点儿也不疯,更不傻。
他知道默要的是什么,怕的是什么。
要是让他直接去证明那人的身份,他证明不了。
但是,老头能够通过别的人进行佐证,桐是这一片最窝囊,最没有用的人,要是说他认识公室的贵人。
老头是不信的。
他挑上成蟜下手,除了面生的缘故,最重要的就是看到了这一点儿。
果然,在听闻老头辩解后,默的面色变得精彩起来,嘴里一直在重复念叨着:“好!好!好!”
“桐认识了这么一个公室贵人,从今往后,这一片全都要以他为首了。”
“他敢戏弄我们,我弄死他去。”
默本来就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内心在努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爆发出来,没想到手下有个白痴,竟然叫嚣着放狠话,刚好撞到枪口上。
默抬手就是一耳光,接着又踹了一脚,骂骂咧咧道:“娘的,你是弄死他,还是弄死我?就算那人身份普通,秦人也不是那么好杀的,今天你敢杀他,明天新郑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手下原本是要替默出气,谁料,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被踹翻在地。
他手足并用地站了起来,腆着脸来到默身边。
默狠狠地瞪了一眼,压制着内心的火气,心中生出一计,招手让手下把耳朵凑过来,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手下兴高采烈地奔着桐的家里去了。
而此时,翠娘站在门前,看着十几年都没有太大变化的家和老屋,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没到这里之前,翠娘一直想回来看看,本以为此生再无机会,幸亏遇到了公子,才有了返回家乡的一日。
现在,她站在门前,竟然有些犹豫,有些紧张,有些害怕。
怕家中的人认不住自己,担心和亲人之间有了间隙。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