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先拿出五万金,便不再提及韩国打开国门,让秦国过境攻打赵国,还有不再提及秦国攻赵,由韩国出兵追随的事情。”
说完,他停了下来。
韩王心中惶惶不安,还是硬着头皮回应道:“不错,李斯确实是这么说的。”
得到了韩王的答案后,一动不动的甘罗,终于有了动作。
他离开坐垫站了起来,用平常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说的是,请韩国出兵攻打赵国,既不是借路给秦军,也不是让韩国出兵追随秦军攻赵,而是由韩国单独攻赵,并不算违背前日的承诺。”
韩王像市井之徒,耍起了无赖,破罐子破摔道:“韩国打不过赵国,没法答应你。”
甘罗不吃他这一套,卖惨耍无赖,都没用。
他来到韩国,是带着使命来的,没有像李斯那样咄咄逼人,是他还年轻,气势不到位,无缘无故地去学,容易画虎不成反类犬。
可若是以为他容易糊弄打发,甘罗也会展露一下还没有完全长成的獠牙,警告对方不要想着戏耍他,“打不打得过赵国,是韩国的事情,与我无关,在下只为曲阳、原周边十五城而来,韩王答应出兵,秦国就会将上党还给韩国;韩王不答应出兵,那就补全二十万金,限期五日,财帛送到,使团立刻返秦。”
韩王撇撇嘴,五万金他都打算把张平推出去顶雷了,二十万金就算是把他榨干也没有凑不够,更别说五日之内。
攻赵,有亡国的风险。
补全二十万金,韩国拿不出来,得罪秦国,仍旧是灭国之危。
韩王然刚刚强硬了一小会儿,就又疲态尽显,不得不服软下来,“韩国确实打不过赵国,秦国想要归还上党的好意,本是两国修订盟好的契机,不是韩国不珍惜,实在是赵国太强,韩国不是对手。”
韩王有心请求秦国出兵帮忙,可是不敢说,一个玩脱,别没打赵国,先打了韩,那真就亡了。
只是希望他的诉苦,能够得到甘罗的谅解,一小块的南上党可以不还,韩国也不是很想拿回来,他可挡不住秦赵两国的压力,只要不让他凑够二十万金,或者是攻打赵国,什么都好说。
甘罗把韩王的心境完全吃透摸准,不是上党不诱人,而是韩王只看到了南上党这个饵,没有看到后面更大的甜头。
他决定给对方提个醒,说道:“忘了告诉韩王,秦国归还上党,是指秦国所占据的所有上党土地,而不仅仅是南上党。另外,韩国夺取赵国十五城,是替秦国拓土增城,我王断然不会让赵军踏足韩地半步,危及韩国安全,还请韩王再认真想想,这件事,对韩国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容寡人再想想,再想想。”
韩王的态度,已然不如刚开始那般坚定,开始因为利益,而生出动摇。
而这,正是甘罗想要看到的效果。
然而韩王的态度,过于迟疑,如此拖延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甘罗决定再给韩国施加一点儿压力,有了压力,韩王才会有动力,有了动力,他就能够更快拿定主意,而不是犹犹豫豫的踌躇不前。
“秦国起于西陲小国,能有今天的版图,,全凭秦剑血拼夺来,对于土地秦人有着刻进骨子里的追求和渴望,若是此次不能得到赵国的十五城,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来获得更多的土地来弥补了。”
甘罗就这么在众人面前,转身离开,言辞之间的威胁,已是明目张胆,“二十城,三十城,乃至亡国设郡,犹未可知!”
谁都知道,这就是在明摆着说韩国,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发声反驳,更别说斥责甘罗的无礼。
国力强大,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张相,秦使所说…”
韩王刚刚开口,张平便打断了他的话,找借口离开:“臣身体不适,请大王准臣先行告退。”
张平走后不久,韩安也站了出来,带着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