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是在安静地等待着。
在李斯开口之前,韩国连出价的权利都没有。
更多的是,没有底气。
“唉!”
李斯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抚须,长吁短叹道:“斯爱韩国,不忍韩国受苦,韩王就为我王准备二十万金,用作攻打赵国,韩国拿的出来,李斯也能交差,两全其美,如何?”
“拿不出来!”
韩王嘟囔道。
张平抬头看了眼生闷气的韩王然,就知道今天又是他和李斯交涉,自家大王的作用,大概就是让李斯表明来意,其他的指望不上了。
张平用希冀的眼光,看向李斯,伸出拇指和食指,在空中比划着,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言语恳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王说的确是事实,韩国拿不出二十万金,请秦使嘴下留情,再为韩国减少一些。”
“不可能,张相一定是在说笑。”
李斯摆摆手,眼睛里带着怀疑,看向坐在上位的韩王,说道:“斯听说秦国国库存有二十万金,韩国与秦国一样,百年前变法图强,韩国更是在秦国之前称王,一个老牌强国,拿不出二十万金,在下不敢相信。”
“哼哼!”
“寡人也不敢相信。”
韩王冷哼两声,就此沉默下去。
他能说什么?
李斯贴脸嘲讽,偏偏又没有办法。
张平顶着李斯的嘲讽,自揭短处,国都要没了,脸面还要来做什么?
他实事求是道:“商君变法,秦国越战越强,申不害变法,韩国越战越弱;秦国雄据西方,坐拥关中巴蜀,吞并半个楚国,收服西陲戎族,人口土地皆是当世第一,韩国蜗居新郑,仅三川南阳两郡,地少民寡,国力弱于秦国十倍不止,莫说二十万金,就是二万金,韩国国库也没有啊!”
韩王然目光转向张平,神色复杂,随即露出满意之色。
又回头看看李斯。
心中有些舒坦,对付李斯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还得是丞相这种能够睁眼说瞎话的人才行。
“斯爱韩王,不愿韩王为难,出此下策;韩王不爱斯,要让斯在我王面前受罚,令人痛心。”
李斯离开座位,拍着屁股上沾染的灰尘,面露凄苦之色,声音悲凉,“斯回到咸阳,会将韩国的困难,一五一十地禀明我王,希望我王仁慈爱韩,不要出兵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