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心里记着人情呢。”
“副使让您有话当着韩王的面说,意思是他希望在会见韩王的时候,能看到您出现在韩王身边,这是在帮助太子您参与到两国邦交之中啊!也是在考验公子能不能成为秦国的盟友。”
“您想想看,一个年少气盛的副使,和一个人到中年的正使,哪个更有前途?副使年纪尚小,就担任副使,这表明了琴秦王对他的独有恩宠,未来远不止做个正使那么简单;而正使他一把年纪了,才第一次坐上正使的位置,代表秦国出使,只能说秦王宅心仁厚,看他年纪太大,可怜同情而已,这恰恰说明正使已经到了人生的巅峰了,不会再有更高的成就了,而副使前途无量,成为秦国丞相也不是没有机会。”
“太子您在暗中帮助副使完成任务,可比韩非的作用大多了,等到副使建立功劳,下次来韩,正使的位置就要换人了,到了那个时候太子与大人交涉起来,岂不是容易得多?”
“有几分道理。”
韩安听得眼睛都直了,却还是嘴硬道。
成蟜的话,是他从未设想过的方向,再扭头去看甘罗一行人,只能看到几个模糊昏暗的身影,心中写满了感动。
不仅是感动于甘罗的提点,更是感动于自己的抉择,要不是他足够的英明,就错过了这个参与邦交大事的机会。
“张先生,你是本太子的贵人,你这一番话,价值远远超过三万金,先生完全不用着急凑够金子,想什么时候送都行。”
说了一番煽情的话,还以为你不要那三万金了。
结果是,既想要钱,又想要名,真够贪心的。
成蟜激动地拉住韩安的双手,兴高采烈道:“倘若在下能够对太子产生一丁点儿的作用,那就是在下的荣幸了,请太子收回成命,我愿按时送上三万金,信守承诺绝不拖延。”
“张先生品格高尚,世人不及也!”
两次要为成蟜延迟时间,缓解压力,都被拒绝了。
这也使得韩安,再进一步地对成蟜生出了深深认同。
什么是高人,这就是高人。
“太子谬赞!”
韩安一同夸赞,差点让成蟜老脸通红,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主动夸赞他品格高尚,成蟜不敢再待下去,他怕是时间一长,会对韩安产生愧疚,从而导致后续计划受滞。
他说道:“太子请留步,小的要回去了,再晚恐怕副使大人就要问责了。”
得到了成蟜的解读,韩安便觉得今晚做的一切都值得,而成蟜走与不走,都没有任何影响了,只是微微点头,便转身来到了芈芙身边。
这时,芈陵在芈芙的啜泣和晃动下,也苏醒了过来,又羞又恼,看向迎面走来的韩安,质问道:“太子派人抓了所有的楚人,封了馆舍,难道就不怕楚国的大军兵临城下吗?”
韩安回头看了眼被韩国士兵押解着走进黑暗里的楚人,神情淡漠,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经历了甘罗的压迫,芈陵的话,在他听来竟显得有些幼稚。
韩安向芈陵问道:“兵临城下,和破都亡国,你怎么选?”
芈陵仍旧怒气腾腾,气势却弱了几分,他在任何一国面前都有骄傲的资本,唯独在面对秦国的时候,就算是不服,也必须承认对方强的离谱。
“你率领楚人绑架秦使兄长的罪名,可大可小,就看你要怎么做了。”
韩安语气平淡,眼睛却十分不老实地在芈芙的身上来回游走。
“不会的,父亲根本就没有离开馆舍,他不可能带人绑架秦人的。”
芈芙情绪激动,刚一抬头就看到韩安那让人极度不舒适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倔强道。
“本太子来的时候,他就在大街上,秦使的兄长也恰好就在旁边。”
韩安本来是不用说这些废话,但是他发现芈陵这个女儿,年纪虽小,却已是国色天香,着实令他入迷,就冲那赏心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