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使他的意识完全独立于世界之外,听不清任何来自外界的声音。
“张相...张相...”
直到李斯的背影,全部消失在张平的视线中,他才恢复了一些意识,听着韩王然的呼喊,有些魂不守舍地说道:“我王勿忧,臣亲自前往驿馆拜访秦使,为韩国谋一条生路。”
张平抬腿离开,脚下不稳,险些当场摔倒。
“张相小心,寡人与韩国还要靠你呢!”韩王紧张地提醒道。
......
韩非被赶出王宫后,便沿着新郑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忽然,一个跳脱活泼的少年,从人群中挤出来,跳到他面前,嬉皮笑脸道:“非公子这是要去哪家酒馆?良可否与你同行共饮?”
韩非离开王宫后,就一直思虑重重,此刻在街道上碰见张良,淡淡忧愁的脸上挂上真诚的笑容,摇摇头,回头指向远处韩王宫的方向,说道:“宫。”
“哦!”
张良抱着手臂,用食指摸着下巴,道:“我明白了,公子遇到了犯愁的事情,刚从宫里出来,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
韩非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上一二十岁的少年,欣慰地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重重点了头。
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和聪明人说话,他很轻松,几个字,对方就能够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张良是这样,李斯也是这样。
所以,他在求学的时候,知道李斯在蹭吃蹭喝蹭住,还是会慷慨解囊,因为得到一个懂自己的人不容易。
“公子,不如去酒馆喝酒吧?我请你!”
张良从腰间摘下来一个钱袋子,在韩非眼前扔了两下,转身走在前面,得瑟道:“父亲入宫接待秦使去了,家里的府库任我支取,公子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和我说,今天我有花不完的钱。”
韩非摇头轻笑,还是跟了上去。
片刻功夫,两人来到平日里经常相聚的一间酒馆。
张良直接越过小厮,来到店主人面前,把钱袋子放在对方面前,打开钱袋子,露出里面几片黄灿灿的金叶子,豪气冲天道:“按这个标准,把店里最好的酒菜全都来上一份,用不完的话,就请店内的客人每人一壶酒一份菜,直到花完为止。”
韩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看向懵然状态的店主人,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上前拉走张良,来到两楼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摇头道:“张相,要哭。”
张良切了一声,大大咧咧地坐到韩非对面,愤慨道:“府中财帛,全都来之于民,自然要用之于民,父亲身为韩相,理当为百姓做点事,而非天天讨好秦国。
良以孝为先,替父行善,这是好事,他笑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