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有些抱歉地说道:“小女就不知道了,公子或可询问父亲。”
“我又不是和他相亲,我不问他,就问你。”
成蟜也不是刻意要为难人,他贴心地芈芙准备了参照物,再次问起同一个问题:“家中家产,可否敌过秦国国库?”
“秦国乃是当世强国,小女家中所有断然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芈芙实诚地说着。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掉进了成蟜的陷阱里去了。
以为成蟜是个看重出身的人,心里已然生出了些许失望。
以她的出身,在楚国能过得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已经胜过天下大多数人。
可是和成蟜比,就差得远了。
不是王室公主,这天下哪个女子,能和成蟜的出身相比。
芈芙越想,就越觉得失落。
她的失落,成蟜都不用特别留意,就能够知道。
这种落寞失意,在后世,比比皆是。
成蟜转身看向华阳太后,给出自己的最终答案,道:“祖母,孙儿不能娶她!”
听到成蟜的话,芈芙心中的失落,成指数地放大。
这一刻,她甚至希望,成蟜就是个登徒子,就是个贪图美色的人,这样她就不用回到楚国去了,继续被父亲当作晋身之资送来送去。
“总要有个理由,否则,本宫也不好赶人。”华阳太后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恨不得关起门来,狠狠地骂成蟜一顿。
既然不钟意,你就不该动手动脚,这又不是普通的侍女。
司马之女,又是熊氏,好歹也是楚王旁支。
“她十二三岁,年纪太小了,我还是个孩子,把她娶回家,是她照顾我,还是我照顾她?
再说了,我喜欢年纪比我大的,会疼人。”
“作为王室公子,有的是人伺候你们,这一点儿不用你烦心。
想找个年长的,可以等婚后再找,找几个都行。”
华阳太后的回复,成蟜心中有数,有所猜测,说出来只是想试试看,万一蒙混过关了呢?
谁也说不准。
成蟜有所迟疑地看向座位上,默默落泪的芈芙。
对不起了,小丫头,你真的太小了,最多也就比阿雅大一点点,我们不合适的。
成蟜心中一横,长痛不如短痛,为了我,也为了你,“芈芙家中土地不过十顷,宅院不过百金,封邑不到千户,出门乘坐两驾马车,我们不在一个档次。
王兄封我长安君,曾打算赐地万顷,封邑十万户,这得是多少个她们家?
就算我现在没有了这些,那我出门坐的可是六驾马车,她们拿什么和我比?
总之,芈芙的家庭档次太低,她不能嫁给我,我怕她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还会拉低我的生活层次。”
芈芙早就哭成了个泪人,无心反驳成蟜,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而芈陵带着目的来的,怎么可能因为成蟜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他还要再做最后一把努力。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华阳太后便再次训斥起成蟜来,“不可胡言!
天子驾六,六驾马车只有大王可以乘坐。
成蟜,今天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训斥完成蟜,华阳太后还看向芈陵父女,威胁道:“本宫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成蟜的婚事,不应该传出去任何与婚事无关的流言蜚语,你们说呢?”
若是以前,吕不韦未倒以前,嬴政更年幼的时候。
成蟜这么说,华阳太后会高兴为他铺路,去争取那个位置。
现如今,嬴政虽未亲政大典,可亲政事实已成。
别想这个时候不可能成功,就算是能够成功,华阳太后也不会这么做了。
嬴政是个合适的王,除了缺失一些人情味儿。
她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