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就做,不想做什么就不做。
他虽然常常提起让成蟜熟悉国事,参与政务,但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强迫过他。
此刻,嬴政听到成蟜向他索要自由,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怒,刚刚有所回落的心火,噌的一下,又被点燃了,呵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让你娶妻成家,你就嚷嚷着没有了自由。
非但如此,还敢不进宫了,要让寡人亲自来请你才行!”
“王兄,你是知道我的。”
“我一个社恐,见到陌生人,话都说不利索,一遇到重大的隆重场合,就容易胡言乱语,常常出丑,丢的都是秦国的脸面,和王兄的脸面。”
成蟜用力地摇着头,就连头顶的发冠都因为用力过大,而变得松动了一些。
他抬手扶正发冠,重新插好发簪,边继续说着:“这知笙楼的漂亮女子各有特色,我每天在这里,看她们跳舞,听她们唱曲儿,天天不重样,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好吧!??
祖母她非要给我物色一个素未谋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女子做老婆,这不是剥夺我的兴趣爱好,阻碍我追寻自由的脚步吗?”
“你是秦国公子,女方是楚国公室女,身份倒也般配。”
嬴政作为过来人,对于这种包办婚姻,十分熟悉,喜欢就喜欢着,不喜欢就晾在一旁,反正都是政治联姻的工具,谈什么可笑的感情,道:“就当是哄太后开心,她为了帮你找个合适的女子成亲,可是没少下功夫。
倘若那女子不能得你欢心,便将其养在府中即可,多养一个女子的花销,对于秦国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可我就是不想。”
就算是嬴政劝说发自内心,很有道理。
但是,成蟜有自己的坚持,他继续为自己辩驳道:“我还是个孩子,不适合娶妻。
再说了,那嫁过来的楚女,说不定年纪比我还小,只是个小女娃,这不是娶亲,这是一个孩子领养了另外一个孩子。”
成蟜回到躺椅旁边,贱兮兮地看着嬴政,没脸没皮道:“王兄,我记得你成亲的时候,满十八了,你再给我两年,等我满十八,肯定给你娶个弟妹回来。”
“寡人不在乎你娶几个,什么时候娶,你秦国公子的身份,不用担心没有合适的女子成亲。
只不过,你得进宫说服太后才行,不然,太后见不到你,天天来找寡人,寡人不胜其烦,就只能来找你了。”嬴政索性躺在椅子上,打开脊背,享受着难得的轻松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