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角,奶声奶气道。
嫪毐回头看着两个小孩,脸上露出一抹慈父的笑容。
他蹲下身子,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想要下巴去蹭两个小孩的脸。
忽地想起来,今天要出门,刚刚洁面,下巴处光洁没有胡须。
嫪毐收回下巴,伸手揉着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哄道:“明儿,睿儿,你们在家乖乖睡觉,等过几天,父亲带你们去邯郸,去新郑,去大梁,好不好?”
“是真的吗?”
“我要学骑马,射箭。”
也许他们不知道邯郸、大梁、新郑在哪里,但是,他们知道的是,去了这些地方, 就不要再被关在院子里,关在屋子里,甚至是装进狭小黑暗的箱子里。
两个孩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一直是被禁锢在府上,不得外出。
所有有趣的事情,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此刻,听到能够出去玩耍,别提有多高兴了。
“父亲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嫪毐爽朗地笑着,他抱起两个孩子,把他们送回到床榻上,一个接一个地为他们脱掉鞋袜,盖好被褥,“到时候,我请最好的师傅教你们骑马射箭,读书识字,等长大了,你们一个做大将军,一个做大丞相,好不好?”
“好...”
小孩子沾床就睡,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嫪毐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生怕惊醒刚刚睡下的两个孩子。
“君侯,邀约已经准备妥当了,是否现在就要发出去?”
嫪毐盯了一眼不够灵光的管家,并没有出言责罚,自己的孩子还需要他在家照料,耐着性子说道:“太后的令牌只有一枚,今晚本侯要入宫,邀约等到宵禁结束再送,明天中午府上摆宴,你让府上的那些人开始准备吧,以免怠慢了客人。”
“诺!”
......
“王上,长信侯入宫了。”
赵高站地很远,能够隐隐听到躺椅摇晃的声音,小声禀告道。
由于嬴政背对着他,有没有睡着,他也不确定,所以不敢大声说话,害怕惊扰到前者。
重归沉寂的宫殿里,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不一会儿的功夫,赵高便觉得身上湿漉漉的,全身流出了汗水。
这种莫名其妙的害怕和恐惧,他称之为王的震慑。
忽然,躺椅的声音大了一些,嬴政笑骂声起,“那臭小子又用了什么旁门左道,消息刚传回咸阳,就让嫪毐按捺不住了。”
远在军营的成蟜表示:送了个萝卜而已,政哥别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