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外出,都会无比怀念自己的家,用不着受道路颠簸之苦!”
刚到蓝田大营的门口,成蟜就像是个滚动的雪球,丝滑无比地翻身下马,双脚踩在地面上,衷心地感慨道。
“有蒙老将军在前,战事应该会很快结束,到时候公子就能够早日回到家中了。”李信安慰道。
自打踏上路程,他就化身成为一名 暖男,做好准备,随时安抚成蟜的情绪。
此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感受着来自李信的关心,成蟜随手把缰绳扔了过去,笑着走到了前面:“真等回了家,我又该想念这里了。”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想念没有,没有的时候想念有。
成蟜想问问当事人:21世纪的秦始皇,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是的话,等以后万一回去了,就可以纵享科技和兄长的加倍快乐。
“公子,末将王翦,蓝田大营副将,奉令引公子入营。”
蓝田大营的门前,一位敦厚的中年将军,把成蟜那不着边际的想法拉回到军营里。
成蟜伸出黄金右手,又感觉这样是对战神的不尊敬,就把收回来,放在衣服上来回擦了好几遍,才再次伸出手,郑重其事道:“你好,我叫嬴成蟜,家兄秦王政,是一个身怀王霸之气的土地爱好者,蓝星扛把子,他的头衔加起来,比我的命还长。
总之,很高兴遇到将军,请多多让我关照你!”
我是谁,他是谁?
我为什么要在这儿?
王翦看着言行举止极其怪异的成蟜,产生了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
是现在的年轻人太进步,还是他待在军营里太久,与时代脱节了。
为什么成蟜说了个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就完全听不懂了。
见此情形,李信连忙把手里的缰绳,递给旁边的小兵,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王翦面前,当着成蟜的面,凑到他的耳边,低声抱歉道:“将军见谅,这位就是长安君,如假包换,他说话一向都这么怪诞,王上说他是压力太大,我觉得他可能是得了种怪病,偶尔会有些疯疯癫癫的。
反正,将军不要太在意就是,只要不刺激公子,就什么事都好说。”
李信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明里暗里地提示着王翦。
王翦也不负期待,成功地被他带到了歧路,低声回道:“明白,公子坠过马,那时受了伤。”
李信:我有这个意思吗?
本来还想找王翦眼神确认一下,扭头却发现王翦和成蟜就像是一对忘年交,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往军营里走去,不愿意分开。
李信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只好无奈地跟上。
忽然,走在前面的成蟜停下,转身拍打着额头,懊悔不已道:“我似乎忘了件事!”
“公子请说,我去办。”李信快捷反应道。
王翦接近着开口询问:“是否需要我派人帮公子解决?”
“不用,区区四万金,等我回来了,命人把拐杖送给表叔就行。”
成蟜松开握着王翦的手。
偶像就是偶像,果然不如自己人。
李信要亲自去办,王翦还要问一下要不要派人,亲疏立见。
他十分虔诚地双手抱拳,冲着天空晃了两下,祈祷道:“老天保佑,在拐杖送到之前,一定要保佑表叔的腿伤好不了。”
熊启被成蟜打伤的流言,王翦也听到过,只是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
此刻,听到成蟜的祈祷,再联系民间流传的成蟜访客习惯,他可以百分百确认,熊启就是成蟜打伤的。
他只想做个纯粹的军人,不愿过多参与到政治斗争,便直接岔开了话题,道:“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只等公子发号施令,便可开拔前线。”
李信如果能够听到王翦的心声,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