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览,目光停留在第六条上,再次问道:“公子,这一条写着,连胜坊若有债务,需要甲乙双方根据所出实际金额占企业总投入比例为准,负担各自应该承担的部分。
李信既然参与了分利,这里,怎么又没有了他的名字?”
“若有负债的话,表叔可以先垫付,然后再向他追收。
至于他给不给,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好插手。”成蟜化身正义,不偏不向道。
熊颠是有苦难言,只能忍气吞声。
没办法,不忍六万金的本钱,全完了。
忍一忍,还有机会得到分利。
他加快阅览速度。
从上到下,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总共几十条的条款。
一条比一条触目惊心,都像是在给熊颠挖坑,尤其是最后一条。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最后一页,这一页上面,只有一条条款,是最后一条,也是最简短的一条。
认下,从今往后,就要被成蟜往死里坑,至于会不会被坑死,完全依赖成蟜那根本不存在的良心。
若是不认下,要不了半年,府上就要开始裁减仆人,缩减用度,甚至出门,都没有马车可用。
熊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目光呆滞地听着胸腔处传来的跳动声,内心做着他有生以来,最艰难的挣扎。
忽然,合同被他放在桌子上,开口道:“最后一条,上述条款,甲方享有绝对解释权!
这不就是说,这上面的内容,公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就算是胡说八道,也可以。”
很明显,熊颠的语气已经变得不友善了。
全凭那六万金,在帮他压制着怒火。
“表叔说对了一半。”
成蟜推了推合同,递过去一支毛笔,看着熊颠那双疑惑的眼睛,万分真诚道:“等你写下名字,按好手印。
我拿着这份合同,进行引申解释的话,不能叫胡说八道,而是言之有据。”
这有什么区别?
换个词,好听一点儿而已。
熊颠把毛笔放下,不情愿地把合同翻过来,扣在桌子上,不耐道:“这样太麻烦了,公子还是直接立个字据好了。”
“众所周知,我不学无术,不识字,不会写字据,这合同是别人代笔的,我又不喜欢麻烦人,表叔还是签了吧!”
成蟜拿起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乙方签名栏,灿笑道:“签在这儿,再按个手印,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亲叔。
叔叔你呀,是逃不掉的!”
熊颠看着成蟜灿烂的笑容,眼底深处,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挣扎。
对上成蟜的眼睛,竟然除了清澈见底,就是天真单纯,完全看不到一丝阴谋的痕迹。
但,现实的困境,和压的熊颠喘不过来气的压力,就是是最有力的辩驳。
那双眼睛,不可信。
他坚持着最后的倔强,道:“公子,能不能去掉李信的名字?”
“表叔,你糊涂啊!”
成蟜突然一声狗叫。
???
为什么会是狗叫?
好吧,成蟜的行为,确实挺狗!
熊颠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用了好一会儿来平复情绪。
他把目光移到别处后,才有心思去听成蟜接下来的话,“就算是你签名的时候,没有李信的名字,难道签名后,就没有李信的名字了吗?
虽说是一式两份,可解释权在我,表叔手里的那份,是真是假,还不是我说了算?”
“公子,还真是坦率,坑人害人都这么坦诚布公。”
熊颠苦笑道。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不签,公子打算怎么做?”
成蟜是个实诚人,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欺瞒熊颠,直言不讳道:“白得六万金,还不用分出一成利,天大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