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光滑细腻,却要比厕筹好得多,“蒙恬,将这些价值百金的纸,全部带回宫去。”
蒙恬笔挺身姿,自外面走进来,按照嬴政的指示,从韩老宦手中拿过所有的纸张。
“王兄,你给我留一些,你全拿走了,臣弟的菊花就要受伤了。”成蟜挤出两滴刻意的眼泪,痛心疾首道。
“相邦命人编篡了一本《吕氏春秋》,声称有人可删减增改一字,便增千金酬谢。”
“这一千金,再加上寡人刚刚赐予你的千金,足足两千金,足够你用于造纸了。”
嬴政带着蒙恬转身出了小院,留下成蟜一个人留在原地咬后槽牙。
不一会儿,李信和蒙恬结伴返回,二人抬起躺椅,蒙恬更是把上面的狐狸皮拿下来,披在自己肩上:“公子请见谅,奉王上令,抬此椅入咸阳宫。”
等到二人出了小院,成蟜才反应过来,追到院子外面,跳脚喊道:“蒙恬,你给我回来,王兄让你搬躺椅,没让你动我的狐裘。”
他的喊叫,注定没有回应。
直到所有人离开视线,成蟜才转身回去,钻进自己的卧室,从里面翻出来一摞包裹严实的厕纸,和跟进来的韩老宦说道:“照看好外面那些纸张,等我回来。”
成蟜夺路而出,韩老宦从未放下的心,再一次揪了起来,问道:“公子,你要去哪儿?王上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我说要叠四五层,王兄肯定不舍得,一定出了纰漏,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先出去躲躲,你看好家里。”
成蟜的声音越来越小,等到韩老宦追到门口,他早已没有了踪影。
又要去请太后!
韩老宦站在门口,生无可恋地道:“公子啊,你就别折腾老奴了。”
……
咸阳宫。
嬴政躺在躺椅上,身下铺着舒适的狐裘,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让黑冰台加派人手,一定要确保成蟜安全。”
“王上离开不久,公子便出了门,暗中跟着八名黑冰台的好手,在咸阳城内不会出事。”蒙恬单膝下跪,恭敬道。
“你也退下吧,将寡人因处置成蟜,而与华阳太后不合的消息尽快传播出去。”
“诺!”
蒙恬离开宫殿。
外面,李信正倚靠着一根柱子,无聊地看着头顶飘过的白云。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回头看见蒙恬出来了,便快步迎上去:“蒙恬,说好了请你喝酒,走,我们去咸阳城最好的酒肆。”
咸阳宫内,蒙恬离开不久,嬴政便觉得腹中不适,肠道清理结束后,他也没有多想,直接拿起一张厕纸擦了上去。
好巧不巧的是,他窜稀了,厕纸直接破了个大洞。
“赵高,拿水来!”
嬴政用力甩动右手,将糊在手指头上的厕纸甩了出去,盯着湿漉漉的黄色手指,眼睛里喷出火焰,另一只手抓起一张,两张,三张厕纸,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揉搓着不干净的手指:“嬴成蟜,寡人不会放过你的!”
“王上,水来了。”赵高端着铜盆走进来,刚好听到嬴政的气话,他低着头把水站在帘子外面,低头道。
嬴政恢复正常,神色平静道:“退下吧!”
他的脸上有多平静,他揍死成蟜的决心,就有多么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