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眼中,冷酷无情,威严霸道的秦王政,竟然是个无赖!”
成蟜出言不逊,不是一次两次。
这话要是换了别人,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唯独成蟜说了这话,还若无其事,嬴政每次都是一笑而过,过不去的话,就打一顿。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成蟜出言不逊,并不会被治罪。
因为来了一年,成蟜发现政哥是宠弟狂魔。
今日,嬴政一反往常,露出奸计得逞的冷笑,道:“故意摔打秦王剑,诋毁君王,论罪当诛三族!”
“寡人法外开恩,准你戴罪立功,将功折罪,若是助寡人办成一事,今日之事,寡人便恕你无罪。”
听到这里,成蟜再听不明白,就趁早开启第二轮投胎好了。
一国之君,用这种手段。
这和“跪下,大姐 求你办件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这种手段,也只能政哥使用,换个人来,成蟜保证让他知道什么叫朝闻道,夕死可矣!
以成蟜对嬴政的了解,他这么费心思地谋划一件事,就算这次被拒绝了,也会有下一次。
反正是事情做不成,嬴政不会罢休的。
听出嬴政有事找自己帮忙,成嬌顺着杆子往上爬:“王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打开国库,让我进去挑几件宝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帮帮你。”
“成蟜他胆大包天,竟敢直呼王上名讳?还敢勒索王上?”守在门口的李信,情绪激动,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生怕错过王上叫自己进去的声音。
他已做好揍得成蟜满地找牙,在王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准备。
而一旁的蒙恬则是面无表情,目光如炬,直视着远处,接话道:“成蟜公子可不止是这点儿胆子,你敢的他敢,你不敢他也敢,整个咸阳,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蒙恬的眸中闪过一瞬的恍惚,回忆道:“我曾见过他和王上互殴。”
李信年纪比蒙恬大上一些,但是却没有蒙恬进宫做侍卫的时间早,他才到咸阳不足半年,当侍卫刚满月余,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如今,听到这番话,如遭五雷轰顶,嘴角抽搐不停,愤怒道:“他真敢打王上?”
秦王乃是一国之君,就算是年纪不大,尚未亲政,怎么就能任由成嬌如此放肆?
蒙恬再次开口,没有正面回答李信的问题,而是分析起两种情况:“惹怒王上,会触犯秦律,会免官,会逐出咸阳;招惹公子成蟜,不会犯法不会免官不会逐出咸阳,只是家中连续一段时间会夜半客至。”
说到这里,蒙恬僵硬的面部肌肉,也随之抖动两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往事。
李信嘴角蠕动,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王上不管吗?”
“王上不正在管吗?”蒙恬回道。
李信探头看了看,如果这也算是管了的话,那么自己还是放弃对公子成嬌动手的念头吧。
“下值后,我请你喝酒,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如何?”
蒙恬沉默片刻,吐出一个字:“可!”
李信挺了挺脊背,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此时,房间内,成蟜躺在桌子上,顶着两个乌青眼,两道红药水顺着鼻孔流到嘴角,看上去甚是可怜。
嬴政冷傲地揉按着脸上的一道疤痕,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寡人要亲政,要收回权力,要让秦国上下只有一个声音。
你要么选择帮寡人,要么被揍到帮寡人。”
“有你这么求人的吗?”成嬌挣扎两下,双手垂下,摆烂道。
打不过,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他留了快两周没有修剪的指甲,终究还是败在了嬴政的铁拳下。
大丈夫能屈能…二屈…三屈…一直屈!
成嬌心知今天不答应他,就别想站起来,随手抹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