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惜,下一刻便听到父皇道:说起来今日这场赏花宴本就为阿鹤举办的。()”
“阿鹤也到年纪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心仪的才俊,父皇也好为你们赐婚。”
猝不及防一个惊雷响在殷鹤耳边,叫他差点噎住。
找驸马?
等等,可是他并不是真的公主啊。
母妃显然也吓了一跳,只是此时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说什么,只能拼命的使眼色。
就在殷鹤想着要怎么搪塞过去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国师到。”
一听到声音,殿内众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此时起身看着那位国师出现。
“陛下。”
“国师上座。”
安帝立刻站起身,没想到这场赏花宴国师居然也来了。他本是照例邀请国师,只是国师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以为这次依旧是如此,没想到今日却有些意外。
谢弃云坐下后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刚刚安帝说的要赐婚六公主的事,微阖了阖眼。
整场宴席因为国师的到来更加肃穆,安帝直到宴席快要结束才打算再提赐婚之事,却见国师这时候忽然开口。
“六公主命格有异,对大安有吉星之兆,不宜过早成婚。”
一句话,叫殷鹤顿时松了口气。
安帝也歇下了心思。他本身是想要为女儿择取佳婿的,不过既然国师这样说了想必自有道理。
婚事的事情暂时搁置了下来,因为吉兆的说法殷鹤还被加封了一层,此时简直满头雾水。
他难道还真是什么吉星不成?
怎么可能。别人不知道,国师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他分明不是什么公主。
而是……皇子。
上首的小公主偷偷地看向他,穿着红色的朝服满身珠翠看起来漂亮极了,谢弃云却看向了他发间。
只一眼,便叫他端起了酒杯。
歌舞丝乐之声依旧,一直到太阳落山众人都已经散去,殷鹤才偷偷的从宴席上溜出来。
他刚刚
() 看到国师大人是往花园走了,怎么不见了?
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小公主有些气馁,本来还是想和他道谢的,怎么走这么快啊。只是下一刻在走入假山之后,却骤然被一只手拉住。
冰冷的指尖落在手腕,这是殷鹤第一次感受到国师的体温。
很冷,冷的像是冰块一样。
他抬起眼来,便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月色下,神色莫名地等着他。
“六公主有何事?”
殷鹤眨了眨眼:“我是来谢谢您的。”
“多谢您刚才在殿上帮我。”
他总觉得今日喝了酒的国师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看起来更冷了,却好像更真实了。
谢弃云没有开口,为这位受尽宠爱的小公主,他已经二番四次的破例了。那些宴席他本是毫无兴趣,只因为算出他今日有麻烦才出现在这里,因此这声“多谢“倒也当得。
只是……不够。
冷漠高座于云端的国师落下眸光,总觉得不够。
他未曾说话,殷鹤也觉得这么一声道谢太过轻飘飘了,难得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想到这儿,殷鹤耳朵红了一下。大胆的小公主咬了咬牙,忽然抬起头来,像是只可爱的小猫一样在面前的神君下颌前亲了亲。
“这样可以吗?”
他有点喜欢国师大人,喜欢便亲了。
从来不知道委婉拒绝为何物的小公主觉得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拿这个当报酬,应该会被满意吧?
随着轻软的唇瓣擦过下颌,谢弃云几乎一瞬间就绷紧了身体,眼眸深了下来。心脏烧灼了起来,多少年来第一次竟叫他差点失控,从不知原来冷血动物的心也能这么灼热。
然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