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好好的长了一张脸,可惜视力不太好。”
说完指了指脚,“摔断了,起不来。”
叶承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似乎别处无碍。
“。。那你待怎样?”
咦,这话怎么听着好生耳熟?
于是阿疼双手一伸。
“抱我—”
接下来她都能想到叶承会怎样回答她,必然是一甩袖子,“无礼。”
然后走到某处抽出常寂劈里啪啦的砍下一堆树枝做筏子。
果然叶承一甩袖子。
哎,看来是又要去砍树了,阿弥陀佛,上神上仙,这树长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可不是她阿疼非要要伤生害命的。
突然身边一股幽冷清冽的檀香味道,参杂着某一种植物的略显蓬勃的草木香,还未回神,身体一轻,突然悬空,居然被叶承打横抱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
阿疼惊道,我靠,不会吧,这厮不至于突然翻脸想把她举起来然后摔死吧??
“你若不想喂毒蛇,便收声。”
阿疼转向刚才躺着的地方,果然树枝树下盘踞着许多碧绿色的毒蛇,一指粗细,嘶嘶地吐着信子游移,好像惧畏什么,既不上前攻击,也不敢擅自离开。
那蛇是碧绿色,一条条与枝叶杂草藤曼混在一起,却是不容易被人发现。
阿疼瞧的背后头皮发麻,奇道,“我躺了这么久,它们倒是没有咬我。”
叶承抱着她静静站着,侧耳听了听,沿着声音找去,果然走不多时便找到一处溪流,将她放到一处空地,给她接好腿,又把她的手拉过来,
天色已似鱼肚泛出青白,清楚地能看到她掌心红肿溃烂的伤口,叶承皱皱眉,伸手拔下她束发的银钗。
“呃,那红衣女。。鬼。。”
提起那红衣女子,便想起那副狰狞脸孔,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你,你把她收了?”
讲完后防备地缩了缩身子,她怕叶承听见她问,一个激动从腰间的百宝囊里把那女鬼抖出来。
叶承只专注涂抹伤口,淡淡道,“她跑了。”
什么?跑了?
“你的常寂不是专除魑魅魍魉吗?”
怎么太玄大弟子除祟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吗?
叶承双目一动,面上风轻云淡,只两眼看在伤口,
“我要剥开这些发炎的皮肉,里面沙粒腐肉不除,你手掌是长不好的。”
“哦。。”
“会痛,”叶承脸色冷淡,“所以,最好别叫。”
一边将银钗拨上阿疼手掌,
“好,不叫不叫。”
阿疼难得的听话,伸着手,任叶承用银钗挑开上面那层软皮,然后插进伤口里,剜出黑红色的腐肉,细细拨出里面的沙粒。
那些沙粒是阿疼被丹阳子责罚叩山的时候在石阶上磨破了手掌留在里面的,经过这一段时间,已经如蚌结珍珠,几乎要与皮肉长在一处,现在要再把皮肉沙粒分离,可想而知会有多痛。
但阿疼却只伸着手,不躲不避,果然一声不吭。
叶承抬眸看着阿疼笑嘻嘻的脸,“不痛?”
“痛啊。”
阿疼仍是笑嘻嘻的。“痛的要命呢。”
“。。。。。”
“这里没人,若痛得紧,你。。”
叶承垂下睫毛,“也可以哭。”
“哦。。”
只清浅的一句应承,回答得甚是随意。
于是叶承抬起头淡淡且快速的看了她一眼,便也再没了话,只专心的清理伤口。
阿疼百无聊赖地盯着叶承清理了自己两只掌心,挤出好些脓血,用溪水擦干净,温热的指尖勾了些伤药涂在自己掌心,一处一处的慢慢的仔细涂匀。
嗅到伤药那清苦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