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剑来,挡下她的剑势后划了个半圆直直刺向她小腹。
这用剑者动作倒是轻巧得紧,但是招式辛辣狠戾,虽看似见招拆招,实则暗藏杀机。
阿疼一提气,左脚点地,右脚向后扬起,双臂平展,燕似的避开这一剑。
那人见一刺未成,挺剑又刺来,这次剑尖直点阿疼胸前的神藏穴。
那神藏穴白日藏神夜晚藏魄,乃是修真之人的大穴,阿疼自然不肯让她刺去,可阿疼原本便挺胸向前,眼看要撞上那锋利的剑尖,这一下便避无可避。
眼看那剑尖便要刺到胸前,那月服少年突然唤了声,“蕴影—”
那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收起剑锋,伸出左掌在阿疼紫宫穴上推了一掌,将阿疼打得飞出几米跌在地上。
阿疼趴在地上,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发闷,一股温热之感从腹内涌上来,阿疼知道自己是血气上涌,偏偏是倔强的性子,不愿被那二人嘲笑去,生生又咽了下去。
挣扎着欲爬起来,一双缀着细碎紫玉与粉色云英石的鞋子停在面前,向上看去,那人穿着乳白色交领中衣外罩着淡粉色绣着白蝶穿花的长裙,头上带了个四蝶银步摇,竟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娇媚少女,双臂当胸环着剑,居高临下,目带鄙夷。
“喂,小贼,这就是太玄剑术么?瞧来嘛,也不过如此。”
她背着光微微弯下腰,“还是说太玄功法玄妙,你这小废物,怕是根本就学也学不会吧。”
“阿疼,阿疼。。“
远处一个人跑过来,少年模样,一袭白衣,面上总是无比璀璨温暖的神情在看到委地不起的阿疼后大怒。
“阿疼,你这是怎么啦?”
阿疼还未答话,那唤做蕴影的少女撇嘴道,“不过一掌而已,真是废物。”
“你—”
庆瑞听到那少女如此侮辱阿疼,登时大怒,可惜他生性纯良温润,向来不善与人口舌,况且常年又在太玄,遵守门规,身边也尽是些德行君子,自然从来没有听过半点难听之语,今日见阿疼被这少女辱骂,不禁又惊又气,偏偏不知怎样回嘴,只涨得满脸通红。
“你。。你怎么骂人。。”
“骂她又怎样?”
庆瑞好不容易结结巴巴的质问被那少女扬声打断,“我说得不对吗?”
“崇华山名山正统,向来与昆仑山齐名,相传道法剑术出神入化,她若是你太玄弟子,怎么却脚步虚浮,招不成招,若不是她废物,难道是你们太玄剑术,不过如此?”
“你。。你。。”
“不许你侮辱太玄。。”
庆瑞第一次听见太玄被人侮辱至此,气怒攻心,心急之下欲与她分辨,却是怎样也讲不出话来。
那少女得意洋洋的看着庆瑞哑口无言的样子,忽地瞥见摔在一旁的霜残,被那秀美的剑鞘吸引,只见她伸出手臂五指一曲,霜残给她隔空吸入手中。
她细看这剑柄上的凌霄,越看越爱,反复观摩,喜道,“这剑鞘可真漂亮。”
再看剑身,迎着阳光,如水的剑身上一道手掌长的细纹从剑柄处蜿蜒开去,简直大煞风景,不禁鄙夷的撇了撇嘴,归俭入鞘,到底禁不住觉得剑鞘漂亮,伸手按在剑柄,想重新将剑拔出来,掌上用力,却再也拔不出了,那剑身像是焊在剑鞘里,纹丝不动,少女几次三番用力试图拔出来也未能如愿,不禁涨得满脸通红。
那少女心里一颤,听说神兵认主,厉害的法器不似寻常刀兵,只有它认定的主人才能驾驭,这把剑明明见那小废物刚才拿在手中,自己合上鞘便拔不出来。
难道这把残剑竟然也是把神兵?
少女不禁又妒又惊,瞪向伏在地上的阿疼,难道,这个废物居然能驾驭如此神兵吗?
再看她威顿在地,身上虽然没有悬挂崇华玉牌,却穿着玄色的崇华门衣,不禁更加吃惊妒恨。
“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