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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元真人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丹阳抢在自己前面处罚阿疼,无非是生怕自己将她赶下山,打一顿,既全了自己面子,又维护了太玄戒律,还保了阿疼不被逐下山。
谁说他丹阳子对阿疼严厉,这看来是袒护得紧嘛。
清元真人缓缓点了点头。
“若再犯门规,必不轻饶。”
“承儿,请戒条。”
然而叶承却一动未动。
“承儿?”
清元真人刚欲讲话,叶承一撩衣摆跪了下去。
“师父,师叔,若要罚,便罚承儿吧。”
“与你何干。。”
“说的没错—”
清元真人与丹阳子异口同声道。
在清元真人灼灼地目光下丹阳子悻悻地闭上嘴,清元真人问道,“承儿,此事与你何关,为何你要处罚自己?”
叶承目光朗朗,“阿疼刚入我太玄,还不晓得太玄戒律轻重,况且她是与我一遭下山,我身为师兄,将她带下山,便要负责,她喝酒逛花楼,是我监管不力,叶承愿替阿疼领戒尺五十下责罚。”
“就是说啊,承儿,你也是的,明明知道阿疼脑袋蠢性子野,还没有在山上受过多少磨练,好歹你要时时看着她嘛,省得她处处闯祸。”
丹阳上人借坡下了驴。
“是。”
叶承应了一声,后背挺得更加笔直。
清元真人见状,也无话可说,长吁了一口气 ,起身道,“随你们吧。”
见他起身,文成上人也连忙跟出去,临走时用扇柄点了点跪在地上的阿疼与庆瑞,大摇其头的走了出去。
“三师叔,承儿要去戒室领责了。”
叶承站起来作了一揖。
“好好好,快去吧。”
目送叶承离开,丹阳上人叉着腰站在庆瑞与阿疼面前,“你们两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阿疼,别以为你大师兄替你挨了戒尺你就不用挨罚了,给我滚出去,把上山的石阶一级一级的给我擦干净。”
清晨,缕缕阳光穿透云层,昨夜的露水还未赶,一切湿漉漉的,阳光照在如洗的碧叶上更显得青翠,枝上传来声声鸟鸣却未见其影。
山腰上两个少年,一白一黑,一个满头如墨长发,一个头戴雪白纱帽,撅着屁股在石阶上一下一下的擦拭着。
阿疼直起腰活动活动脖子,用挽起的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唉,我和崇华山的这条石阶还真是有缘。”
上次是躺在竹筏上被叶承一直拉到山顶再一松手直接顺着噔噔石阶滑下去的。
庆瑞将抹布放在木桶里面洗了洗,也直了直腰。
“唉,今日是擦不完了,恐怕明日还要继续擦。”
“你还好意思说。”
阿疼两只凤眼瞪着庆瑞,“都怪你,酒量不好酒品还那么差。”
哼,都怪他,要不然在山下风流快活一遭师父也不见得会知道,这下好了,挨罚不说,恐怕以后都别想在下山了。
都怪这个庆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对不起嘛。。”
庆瑞扁了扁嘴,心虚的小声赔礼,他又从来没有喝过酒,再说他都说了他不会喝酒了,谁要阿疼偏要联合那帮姑娘们死命灌他。
“欸,庆瑞,”
阿疼忽地想起什么来,“那日在春馆,你说什么别摸你呀,那个姑娘摸了你哪里啊?”
庆瑞满脸“腾”一下子涨的紫红,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没。。没摸哪里。。”
“咦。。”
阿疼见他这样大反常态,不禁满脸奇怪的凑过去,扳过庆瑞躲在一侧的脸蛋儿,“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天气太热了。。快些擦吧,不然太阳升高要越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