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个没完,万一她哭起来,好好的崇华山又被她闹得鸡飞狗跳的,成何体统嘛。”
丹阳上人面上颇不自然,“再说,给她霜残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那霜残认主,我虽佩了万年都拔不开,哪想她。。不过那霜残又不是我自己真正的佩剑,不算我认她入太玄。”
“对对对,”文成上人啜了口茶,依旧凉凉的,“别人的佩剑给人当然不心疼了。”
切,快算了吧,死鸭子煮熟了全剩嘴硬,谁不知道那霜残是那人留下的,丹阳一向剑不离手,连霜残都舍得给,还说没承认人家入太玄。
清元真人抬了抬手制止二人斗嘴,缓缓道,“这孩子是与旁人有些不同,生在七月二十一,若术法上有些不济,也是有原由的。”
“七月二十一?”
文成上人惊道,“那日水火不济五行不全,可是一个废日啊,若不是前世有过,今生投在此日的人少之又少,如此,可是修道的大忌。”
“嗯。。”
清元真人微微点头,“种种皆有缘由,事事要凭造化。”
“这孩子今生走的是哪条路,便要看她自己的心了。”
闻听此言,文成上人与丹阳上人对视一眼,均默默住了口。
大殿里安静肃穆,当中有一紫红色的供桌,雕花塑漆,桌上一个黄金的镂空香炉,燃着缕缕清香,壁上供着斗大的两个字,清浊。
三位圣人坐在座上,清元真人当中,文成丹阳一左一右,穿着深灰色的宽袍大袖端坐在椅上,叶承与庆瑞站在一侧,殿下站着八十八个门徒。
阿疼走上殿来,仍是之前那一副模样。
“你怎么不换衣裳?”
丹阳子皱着眉头首先发问。
“换衣裳?我为什么要换衣裳?”
阿疼一愣,低头在自己身上看看,难道她这一身不漂亮吗?
“你—你—”
丹阳上人遥遥指着阿疼,看得座下门人一众心惊,生怕三师叔一个忍不住出手劈了阿疼。
劈了她不要紧,这可是这八十八位门徒里未授得崇华玉牌之人心心念念盼的一天,生怕让她给搞砸了。
“阿疼,太玄阁崇清净尚质朴,衣鞋务必清洁,冠带势必端正,是你大师兄没有好好教你太玄戒律还是庆瑞没有给你送去太玄服饰。”
文成上人声如漱泉,问道。
“弟子不敢。”
叶承与庆瑞闻言均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回答道。
“哦,那倒不是。”
阿疼瞧了瞧二人,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我这身衣服穿习惯了,这太玄的纱衣穿起来白花花轻飘飘软绵绵的,我有些不习惯。”
“白色意为无垢无尘,端洁大方,因为天蚕结丝而成,所以绵软,但却耐得住酷暑,抵得过严寒,况且通经舒络,阿疼,你为什么不穿。”
阿疼回首瞧了瞧满殿白花花的一片,转回头来,只叶承一身淡青,撇撇嘴,“他不是也没穿。”
“你大师兄不穿门衣也照样清洁端方,你看看你。。”
丹阳子指着她身上被烧出来的那一片破洞,又被皱巴巴的缝成一团,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呃对不起,是又开始没胡子瞪眼。
“你看看你这一身上下,活像个破烂堆里面翻腾出来的,哪里有个修道之人该有的样子,你简直丢我太玄的脸。”
阿疼被他骂得一翻白眼,“哦,修道之人在于修心,心性清洁无垢何必在意区区小节。”
“你—”
丹阳子猛地站起来,用手指着阿疼。
“是不是我穿上白色的门衣,你便也换上?”
叶承出声直视阿疼。
“哦。”
阿疼骚骚头。
其实他穿不穿的她才懒得理,主要是她不愿意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