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蒙羞,免得给他自己丢脸。
就像现在,丝毫不问缘由的便给自己定了罪。
玉离想起倪仲的话,这数十万条人命,天君总要找一个人来背。
“那潮汐瓶碎在玉离身边,就非得要是玉离做的,对吗?”
玉离声音不急不徐,不轻不重的问道。
“你。。”
天帝霍然站起身,抢前一步,手指颤抖的指着跪在下面的玉离。
“若不是你,还会是谁?”
这孩子疯魔了。如今怎么用这副面目这副口气同自己讲话。
“所以不知会有谁,玉离便必须是那只活活替罪的羔羊,即便玉离说没有,天君也不会相信玉离,就像不会相信当年的神女水莲笙。”
玉离直直望着玄穹,看着他脸色大变。
“谁教她腹中有了魔王的骨血精魄,再无辜也不过是辩驳之辞,再解释也洗脱不了她通敌背族之名。”
“住口。。。”
玄穹怒喝一声,遥遥一掌向外推出,隐隐挟裹着风雷之音。
“砰。。”
玉离的身体被直直打出三丈开外,重重撞在金柱上,惹得金龙舞爪怒吼。
玉离紧接着又重重跌在地上,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郁闷难耐,哇地一口喷出鲜血,全部吐在手中的琉璃缸内。
那瑶草萎黄的叶子上,被溅的星星点点的鲜血。
“难道不是吗?”
玉离嘴角淌着鲜血,脸色煞白,气息奄奄,却仍抬起脸,问得无惧无畏。
“我教你住口。。”
玄穹扬手一劈,风雷声更巨。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是谁告诉了她?
回视寒漱,也是一脸惊诧迷茫。
眼见天君再劈出一掌,众人眼睛一闭,均想道,这一掌下去玉离子恐怕是完了。
只听凌霄大殿里轰然作响,直震得殿上金钟嗡嗡长鸣,盛着血珊瑚的玛瑙瓶子接连碎了几个。
定睛看时,只见少君辽渐交叉双臂,举过头顶,跪在玉离身前,堪堪替她受了这一击。
“辽儿。。”
“玉离。。”
天后寒漱与帝姬帝芙异口同声的叫出来。
只不过一个叫的是自己的儿子,另一个担心的是自己的妹妹。
“父君。。”辽渐放下双臂,低声唤道。
他父君这一劈几乎用了五成的力,劈到玉离身上,她必死无疑。
她与父君之间到底在打着什么哑谜?
为何父君平时那么溺爱庇护玉离,如今只因为几句话便生了杀意。
这与平时的父君大不相同。
水莲笙?神女水莲笙?
他也曾听过零星的故事,他姑姑水莲笙被魔族少子引诱,未嫁生女,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那么如此隐晦的前尘往事,玉离她怎么会突然知道。
“陛下。。”
天后寒漱施施然跪了下来。
“请天君息怒吧,玉离不过年少顽劣,是我这做天后的没有好好管教规劝,导致她闯了弥天大祸,如今水患已除,责罚她死去的黎民也不能得以复生,臣妾自请责罚,为死去的无妄灾民度脱超拔,这两掌恐怕玉离已经受教了,您常唤玉离作阿疼。。您才是真心疼她的啊。。”
说罢又微声劝道,“陛下,看在莲笙妹妹就留下这一条血脉的份上。。”
玄穹眼光闪动,心中怒气逐渐消平。
看着阶下的玉离,玄穹心中大动,此情此景,像极了六百年前。
笙儿也是这样跪在那里,苦苦哀求他放她离开。
“哥哥,是笙儿不好,笙儿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情念,爱上一个魔族异类,爱上一个与我天族有着血海深仇的廖风。”
“可是我已经失身给他,与他有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