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感觉,刚刚那个瞬间,天道不是想
落雷劈死他,而是……朝着顾随之来的?
这点雷又绝对劈不死顾随之。
所以……
他捏住顾随之的尾巴,轻轻揉了揉,“前辈?”
顾随之不太舒服,甩甩尾巴,挣脱开他的手,把头埋进他怀里。
林慕连忙接住他,被顾随之在他怀里拱了个窝,不断往里钻,小小一条银龙睡得更舒服了。
叫不醒。
林慕只得重新看向天道。
天道接到他的眼神,七窍生烟,气得一道闪电接一道闪电,跟骂人一样,这里三个人,也不知道祂在骂谁。
最后还是天道被逼无奈,传音道:“逆天而行,需要付出代价。”
这声音说不尽的郁闷。
就像是一个考官,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有意放水,所以用眼神示意考生自己领悟,结果一个二个全是死脑筋!
思路稍微活跃一点那个睡得跟猪一样!
凌轻殷冷冷道:“不可能!”
她拔出剑,剑光泠泠,在寒泉中浸泡了千年,剑刃也染上了凉意,直指天穹。
天道眼前一黑。
凌轻殷跟出去吃饭非要问酒楼能不能自带酒水有什么区别,人家小二还能说可以吗?你自己带进去不就好了?
祂都暗示成这样了还要祂怎么样!
祂今天开始讨厌剑修了!
林慕若有所思:“凌尊者,天道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天道狂喜,终于有一个脑子稍微开点窍了。
乌云也跟着欢欣地滚了两圈。
“是吗?”凌轻殷慢慢把剑收回来,也跟着陷入沉思。
快啊!天道催促,接着说啊,跟她说清楚,祂根本不是那个意思,祂就是想要一个……
林慕道:“祂可能说你再拦祂,祂连你一起杀。”
……台阶。
天道呆滞了。
什么东西啊?不是祂……诶,不是……这……
凌轻殷的眼神又危险起来。
乌云的翻滚缓慢下来,一声叹息掠过天地。
“神血,可破因果。”
凌轻殷眉心皱起。
天道的声音如一缕风,一束阳光,拂过耳边:“因果本就是个人抉择。”
说完,他还是气不过,小声道:“遇事多思,少动杀念。”
——别动你的破剑了,动动脑子!
还有林慕,别以为祂看不懂,这小子就是想报复祂!报复祂这么多年不待见顾随之!
要不是还要面子,祂真想把这两人骂一顿。
但这事又是祂不占理。
天道自诞生以来就没受过这种委屈,抱着自己的乌云缓缓变换形状,看下面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催促似的闪了闪电。
林慕拎起顾随之尾巴,思考从哪里下刀,挤一滴神血出来。
凌轻殷道:“我来吧。”
“不用,
我们……”
“他身上没有神血。”凌轻殷道。
林慕:“嗯?”
“他身上没有神血的气息了,应该是之前……他的神血和魔骨都毁了,现在全靠你用禁术吊着他的命,”凌轻殷看到林慕怀里埋头睡大觉的银龙,不知想了什么,收回思绪,朝林慕微微一笑,“我来。”
她横过长剑,在自己手心里一划。
金色血液溢出,沿着她白皙纤长的手掌滴滴落下,没有落地,半空就消失不见。
空气里分开一层无形的涟漪。
咔哒——仿佛什么禁制解除,天空中堆积了好几天的乌云终于散去。
久违的阳光从乌云缝隙中洒落。
金色细沙落在发梢肩头,驱散了龙导经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