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李长风不在刻意的压低脑袋,他绝望的抬头。
“我都不用看,哎!腰花这香味我早就闻到了!”
高俅,李正都在,还有几人李长风不识,可他们都背对着李长风坐在前面,簇拥着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而厅堂正中央,有一女子面对着众人,抚琴。
此女身着白色素衣,如山间薄雾,头上,周身无任何配饰,简单束发自然下垂,黑如乌羽,瓜子小脸,柳叶弯眉,眼入明眸如春水细流,小口嫩粉,微微张开,牙齿整齐皓白,周身肌肤如和田籽玉,白,润,嫩却丝毫不闪,那吹弹可破的纤细手指微微拨动琴弦,那沉郁,如松风般的音符便缓缓而出。
美人案边有一天青色三足香炉,器身饰以弦纹,通体施青釉,整体厚重润泽,如美玉般青翠华滋,炉中升腾起的袅袅青烟和那琴声一唱一和,如置身于仙境。
李长风看得口水几乎要滴到菜上,李正则嚷着,转身欲端菜,他的头上簪着一朵艳俗的红花,简直与包厢中素雅的环境格格不入。
“李球头。’’
中间的那人有些不快,他只微微转了下头,李正那即将对准李长风的马脸立马又转了回去,
“吃饭不着急,等师师姑娘弹完不迟。’’
“是是……’’
李正连连点头,同时闭上了嘴,不敢再转头,只是向后猛的摆手,房内的侍者走上来,接过李长风手中的菜,示意他离开。
走出包间,门口的侍卫不在,李长风便快速向回廊深处走,寻了一处包厢外的隐秘角落,蹲下,偷听。
琴声渐止,众人一阵喝彩,接着听见一些凌乱的脚步,挪动桌椅的声音,后来就都是熟悉的推杯换盏之声,敬酒干杯之声,李正声音最大。
“李球头,听说那天在齐云社发生了一件奇事……’’
刚才坐在正中的中年男子一开口,酒桌上立马安静下来。
“有一个年轻人顶撞了你,是吧?”
李长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开始不顾危险,渐渐起身,半蹲着,把耳朵贴到窗棂边,用力听。
刚才喝酒时一直很亢奋的李正此时却没了声,李长风焦急的等待了很久,才听到高俅不紧不慢的发话,
“道君,这都是齐云社在选拔中发生一些小插曲,这害群之马年年都有,不足为奇,现在留下的这些都是我精心选拔的人才,是我大宋蹴踘的未来。’’
“哦,原来是这样,李球头,你没有受伤吧?”
扑通,听见了双膝狠砸地板的声音。
“多谢道君关心,都是小伤,为道君,为我大宋蹴踘,臣虽九死亦有何惧。’’
李正憋出一句雅言,李长风听的别扭。
“那就好,快起来吧,这不在大内,大可不必那么局促,在这里,大家都放松,放松啊!”
“可我怎么听说,那个顶撞李球头的小伙子,他的蹴踘技术非常特别,和我东京的流派完全不同,说的我都想见识一下。’’
“对了,那孩叫个啥名?”
道君又问,
“道君,微臣的技术您是亲眼见证过的,依微臣所见,那家伙就是江湖上的野路子,招式动作也都是些奇技淫巧,且此人来路不明,性格怪异,后又因顶撞咱李球头被我齐云开除,现不知所踪。’’
“啊,原来如此……”
“对,道君,此人不值一提,咱北宋蹴踘的未来,还是要靠齐云社精心培养,经过严苛测试,最后心性,人品和技术都达标的才是正道!”
“善,大宋蹴踘有我高太尉主持,无忧矣。’’
……
“哼,咱走着瞧,日后球场见。’’
窗外的李长风有些气,但不恼。
酒桌上终于恢复了欢乐的气氛,李正又跳了出来,
“道君,小人最近在高太尉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