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轮车,极速穿过桥上因问路而堵在路中的三人,一转眼就上了桥。
“少跟我来这套,贱避贵,这是东京城里的规矩!你知道这轿子是哪位大人的吗?”
李长风注视着大黄冲上虹桥,却被一顶轿子拦住了去路。
两拨人在桥中争道,抬轿子的已经将轿子放下,横在桥中央,轿子前的人对着对面骑马的一波人大骂,
“我告你!这是高俅高太尉的轿子,你一个外放回京的小官,敢跟太尉府争道?”
来人十分嚣张,边指边骂,周遭竟无人敢看热闹,
“快给老子让开,我可跟你说,这轿子太尉急用,你要不让开,今儿我就回去和太尉禀报,改明儿你就等着去澹州报道吧!”
“放肆,吾乃朝廷命官,你一个下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骑马的小官开始脸红,但没退让。
“中,你不让,今儿谁都别想从这虹桥上过去!”
来人指示伙计把轿子放下,横在虹桥中央,此时大黄已经冲过来,
“让让,各位官老爷让让,大黄我谢谢各位了。’’
大黄似乎对这些争执习以为常,他放慢了速度,扭着腰,用力的从轿子和人的缝隙中划过,眼看就要穿过事发地。
那个轿子前的人没动,放大黄走了两步,眼见他就要加速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做出了一个飞铲的动作,干翻大黄。
手中的饭菜飞到空中,落下,粉碎,大黄摔了个狗啃泥,门牙瞬间磕掉,胸口的酒瓶也碎,酒和血一道流出来。
“嗯,啊!”
大黄倒在地上,口流鲜血,说不出话,手中还紧紧的攥着筷子。
“儿啊,我让你帮我喊,你在这边看个啥呢!你要的高手在船上!他们过去了!还不跟我去码头?”
大船此时顺利过桥,李祥也从屋顶跳下来,来到李长风身边,
“爹,他是谁啊?你认识他嘛?”
李长风指着摔在地上的大黄,问,
“他?”
李祥眯着眼,向桥上望,
“这不大黄嘛!你不记得了,他还给我们家送过外卖呢!”
“他可是全东京送餐最准时的伙计了!”
“满城飞奔,是真的快!”
“嗯?他怎么摔了?”
“哎呀!又是太尉府在欺负人,那个小他,叫什么来着,高俅身边的下人。’’
李祥指着铲倒大黄的那个嚣张的轿前人,
“这个人很会拍马屁,如今高俅都把他弄进齐云社了!”
“不行,这事我要管!’’
李祥欲上前,却被李长风阻止,
“爹,别过去!”
众人围观,皆不敢言,眼见那太尉府的下人走到大黄身前,踢开了本酒碎裂的饭碗,
“叫你过了吗?啊?”
“当我说话放屁?我说了,他不让我,谁都别想从这虹桥上过!”
“送外卖的,你聋啦?”
大黄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眼里噙着泪,他不敢直视来人,只好低着头,但死死盯住他胸前的三个字,
“看看看,我让你看了吗?”
那人还上去,猛推大黄一把,
“识字吗你个臭送外卖的!这叫齐云社!”
来人指着自己胸口的金字,无比傲娇。
“罢了,罢了!真是怕了你了!”
“我们让吧!”
骑马的小官终于退让,示意手下让开道路,自己也颓唐下马。
“哼,太尉府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那下人得了胜依旧凶狠,他指着下马的小官,指挥伙计重新抬起轿子,趾高气昂的从虹桥中心通过。
太尉府的人走后,桥上有恢复了喧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唯独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