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阴云密布,晨风凛冽,在乱窜的火苗和众人惶惶的目光中,李长风长长叹气,他甩开身后动手的大汉,一身轻的走出队伍。
眼看李长风越走越远,李正却阴沉着脸,不自觉的抱起双臂,
“慢着,’’
“慢着!”
“长风哥!回来!快回来呀!”
赵芯蕤的眼里放出光,但他不敢大声喊,只得咬牙切齿的低声呼唤。
眼看李长风还在走,李正只能不耐烦的摆摆手,后面的大汉随即上前,一把就提溜回来。
“让他先靠边。’’
李长风莫名其妙的回到了队伍前,”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进来什么不干先吃一顿皮鞭,然后就开人?”
“我这是为你们好呀!”
这可能是李长风这辈子听到过最多的废话了,没想到了东京,还是一样,
“这里是齐云社,是我大宋的脸面!不严格管理,怎么行?”
“对不对?”
“对,对。”
“对!”
众人皆点头,不语,唯有赵芯蕤大声附和。
“你看这样的,’’
李正指着李长风,
“才进来,球还没碰呢,就衣冠不整,社规也不背,新人们,这就是镜子呀!”
“官家经常教育我们,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切记呀!”
口吐典故,李正很得意,他把手背在后面,
“高太尉常教育我做人要宽容,今天这事可以算了。’’
“不过嘛。’’
一定有不过,都知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可以暂不离开,但是你们全队要一起受罚,今日训练取消,全体洗茅厕,洗衣,擦鞋!”
“执行吧!”
……
转眼,月上柳梢,大院里,少了鼾声如雷,乌鹊啼哭,多了面容愁苦的年轻人,他们满身污垢,周身恶臭,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是堆积如山的酸鞋子,臭袜子,污水横流。
“X的!俺不洗了!”
孟招雨早就将自己扒的精光,只穿着裤衩,他愤怒的将沾满黒水的大棒槌惯在地下,
“我来这是踢球的!是来扬名立万的!不是来当老妈子的!”
“都XX的别干了,一起过来!”
孟招雨一呼百应,众人皆怒发冲冠,红着眼睛朝李长风和赵芯蕤走来,
“各位师兄,各位社友,这里是小弟家中自制的药丸,恢复体力有奇效!还望各位……”
“给我起开!”
赵芯蕤还没来得及从胸口掏出来,就被孟招雨掀翻,众人为主李长风,李长风却都也不抬。
“个甩料,找死玩意儿!”
呕,
孟招雨似乎想起了什么,一阵反胃,他更生气了,揪着李长风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都是你惹的祸,你必须把我们所有的衣物鞋袜都给洗了,我们这就去休息,明天还要训练。’’
“做梦。’’
李长风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的望着孟招雨,
“你!”
孟招雨挥起拳头,
“孟师兄!打架是要被开除的!”
赵芯蕤惊呼,孟招雨愣了一下,停住,好一会儿才松手,
“好,好,好一个社规,我还治不你了是吧。’’
孟招雨愤怒的自言自语,同时扫视四周,突然,他的眼光落在了墙角的皮球上,他一阵机灵,右脚起球,左手接住,
“对了,就是这样!”
孟招雨面露凶光,神采奕奕的来到李长风身前,
“这里是齐云社,我们就用这个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