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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书信,陈晓木陷入沉思,庆奎和庆琬儿则在柴玉贵的屋里找来剪刀,把箭头和箭羽分别剪下来,然后轻轻从鹰翅上拨下箭杆,整个过程白鹰虽然疼得发抖,却硬是一声没叫,表现得非常配合。
接下来在伤口上敷上金创药,并随手从披风上撕下一根布条,正准备着手对白鹰伤口进行包扎,这时陈晓木突然冷不丁地问:“庆老爷子,你可知道在郑国通往晋国路上,中途有没有拐往齐国去的路道?”
“这……。”庆奎一下被问住,手捋胡须,沉吟了片刻,迟疑道:“有倒是有一条,只是这条道上凶险异常,一般无人敢走!”
“哦!”陈晓木闻言兴奋道:庆老爷子,快说来听听,这条路道在什么地方,距离新京城这边大概有多远?”
庆奎凝神回想道:“通判大人,其实这条道只是老夫当初听手下一个镖师提起过,并没有亲身走过。”
“嗯嗯”陈晓木连连点头,催促道:“庆老爷子快说说这条路的情况。”
庆奎道:“大约在三年前,我和大徒弟魏镇山,分别代表镇远镖局为宝石街上一家珠宝店护送珠宝去晋国和齐国的分店,大清早我俩到珠宝店验完货后,便分头装车出发,我去的是晋国,在路上走了整整一天多时间,突然接到大徒弟魏镇山用白鹰传信过来,说是在珠宝店装车的时候,镖局里一新来的镖师,将一箱原本准备送去齐国的珠宝装到我这去晋国的车上,他们在路上打尖的客栈里点货时候才发现出了差错。为维护镇远镖局的声誉,老夫当即派手下一名叫王进的镖师,带上装错白这箱珠宝,骑一匹快马给他们送过去,虽然去晋国和齐国是同一个方向,但因两条路中间隔着一个蟒荡山和一个天门山,这两座山上几乎全都是高山峻岭,别说骑马走车,怕是空身人都很难翻越过去,要想从去晋国的路道上,转到去齐国的路道上,只能从原路返回到两条路的起点新京城,再转上去齐国的路道!
这样一去一回,老夫原本认为即便是王进单人快马,他也得要两天左右的时间才能重新追上我们,可令人意外的是,这王进仅用不到一天时间便跑了个来回,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几个去山里打猎的猎户,经过攀谈,猎户告诉他,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叫鬼见愁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能容下一辆马车进出的山洞,若是从山洞里面穿过去,只需约走不到二十里,便可来到蟒荡山的另一边,这里距离郑国的新和县城仅有三十来里!不过这个山洞虽是条捷径,可向来无人敢走,大家情愿绕路百余里,从新京城这边绕过去,曾经有几个胆大的客商,因贪图走近路节省时间和盘资,贸然进入山洞里抄近路,结果过了十来天也未见从山洞另一端出来,后来商人家属花费重金雇了几个功夫好手进去寻找,不幸的是自打这几功夫好手进去后,也都没见再出来,因而这地方自此被当地百姓称呼为鬼见愁!”
陈晓木闻言笑道:“庆老爷子,看来你这个镖师王进运气倒是挺好的,来回都经过那个山洞,居然还能毫发无损!”
“谁说不是呢!”庆奎慨然道:“王进这小子平时就胆大如斗,别人不敢干的事,他都敢干,听说他在进入山洞前,连一点犹豫都没有过!”
“嗯”陈晓木轻轻点头道:“庆老爷子,看来现今我等说不定也要去探探那个生死之地了!”
“啊!”庆奎顿时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问道:“通,通判大人,这是为何呀?”
陈晓木看了一眼被庆琬儿抱在怀里的白鹰,轻语道:“自打方才看见这白鹰带伤飞回,本官便推断为钱庄送银的镖车怕是已经被歹人给劫了!”
“这怎么可能?”庆奎听说,心头不由一沉,随即难以置信道:“通判大人,老夫以为,青儿是在飞行途中为地面上的那些猎人所伤!”
陈晓木摇摇头:“不可能,以这只白鹰的飞行高度,即便是用当今最好的弓箭恐怕都够不着它,除非它降低高度,在低空盘旋,才有可能被弓箭高手一击而中!”
听完陈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