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次对两个兵士拱手道谢。外城离内城并不远,柴玉贵上车后,很快便来到外城的城门口,果如那兵士所说,他在车内递出竹牌让守门兵士看了一眼,兵士二话不说,一摆手便让其马车通过。
新京城西门外的护城河岸边,是一大片光秃秃的槐树林,此刻槐树林里,柴玉贵突然叫停即将转往郑国新和县方向的马车。
车夫闻声从坐驶上跳下来,走到车厢旁,疑惑道:“统领大人,属下走得这条路没错呀!前面再走个一百余里就到新和县地界了,而后穿过新和县便到了天门山,过了天门山就是和齐国交界的郑国天泉县了,从天泉县过去……!”
“停,停!”柴玉贵赶紧摆手打住车夫跟报帐似的话语,冷脸道:“你若能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到天泉县,我们就走你选择的这条路线!”
“啥?两,两个时,时辰?”车夫结结巴巴道:“统领大人,属下没听错吧?您说得是两个时辰赶到天泉县城?”
柴玉贵漠然点了点头。
车夫哭笑不得,苦着脸道:“统领大人,您看这前两天刚下完雪,现今路上很多地方都结着冰,别说两个时辰,就是单人匹马,恐怕两天都到不了天泉县城!何况我们这还是马车,走得更慢!”
柴玉贵沉声道:“既两个时辰内到不了天泉县,那我们由此调头前去陈国国都洛城!”
“啊!”车夫闻言愣住了,这下连柴波都坐不住了,急忙抱拳道:“统领大人,咱们不是说好回齐国的吗?为何突然又要去陈国?”
柴玉贵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丁都吏,要说老鲁不能明白我这话中之意,尚有情可原,可你自从进了骁骑卫就跟着我,难道也不明白?”
“这……!”柴波脸色一滞,随即讪讪笑道:“莫非统领大人是怕新京府衙里的官差尾追过来?”
柴玉贵阴沉着脸,略一点头:“正是!”
柴波立刻豪情道:“这个请统领大人放心,就新京府衙里的那些衙差,属下一个打他十个都不是事,再加上老鲁,根本不需统领大人亲自上手!”
“混帐!”柴玉贵忍不住怒骂道:“我们当今之计是赶快离开郑国,而不是好勇斗狠,况且以那个小通判的精明,万一从我等留下的蛛丝马迹中发觉我们是齐国人,肯定会上报朝廷,出动军队来搜捕我们的,你说到时她们会沿着那条路追下去?”
“可是……!”柴波不由难为情道:“我们干嘛非得去陈国,现今陈国正在打仗不说,而且和郑国关系又一向交好,和齐国还不接界,倒不如改道观山镇走通往楚国新阳关这条路,而后再由楚国进入齐国,岂不是稳妥许多?”
柴玉贵冷声道:“自作聪明,连你自己都说了,走楚国这条路比较稳妥,别人就不会这么想吗?”
经柴玉贵这么一点,柴波豁然开朗,大笑道:“还是统领大人高明,从她们万万想不到的地方走,此乃真是一着妙招!”
这时,一直懵里懵懂的车夫老鲁,也终于反应过来,心里对柴玉贵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立马飞身跃上车驾,掉头向陈国方向进发。
此时日升金钱庄里,陈晓木和叶笃正带着几个匆忙换上衙差服装的老兵,在钱庄里的门房带路下,来到掌柜柴玉贵在钱庄里的住处,历经一阵由小变大,最后几乎变成砸门的声响后,小院的门硬是没开。
陈晓木转头对身后的几个老兵道:“你们谁从墙头上翻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张黑牛马上站了出来,抱拳道:“大人,黑牛愿前往院内一探。”
陈晓木一摆头:“去吧。”
张黑牛闻言,先在原地后退几步,然后突然发力,一阵猛跑,冲到院墙前,纵身一跃,伸出双手扒住墙头上的砖棱,双臂一较劲,两条脚在在一蹬墙上的砖缝,便干脆利落地从墙头上翻身而过,接着只听得墙内“啪”的一声,张黑牛已双脚落地,随后是张黑牛在院内走路“扑哒,扑哒”的脚步声。
时间不长,便听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