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恰巧碰上刚才在楼下招呼他俩的那个店伙,他手里正端着一口盖着盖子大砂锅迎面走过来,眼前情景让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不明白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好张飞腿走过他身边,店伙连忙讨好道:“差爷,您要的三套鸭做好了!”
张飞腿冷冷看他一眼,从嘴里吐出一个“滚”字。
一行人走下楼梯,又碰上正在下面客堂里忙里忙外的鸭味馆帐房胡老头,一看这几人这副架势,胡老头也吃惊不小,慌忙迎过来,对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花白胡子老人愕然道:“庆爷,发生甚么事了”
庆爷闻听长叹了一声,只轻轻摇摇头,没做任何解释。胡老头见事不对,慌忙又走到张飞腿面前,拱手道:“差爷,能不能卖给在下一个面子,庆爷是咱这馆子里的老客,如对差爷有甚么冒犯,在下愿替他对差爷先赔个不是,若差爷有甚么……!”
没等胡老头说完,张飞腿就横眉怒目严厉道:“怎的你要替这个反贼出头吗那就随我们一起去府衙一趟!”
“什么反贼”胡老头被反贼这两字一下就给吓蒙了,向后连退了好几步,上下嘴唇抖了几抖,却再作不出声来。
张飞腿很满意自己话的震慑效果,瞪了胡老头一眼,和牛小保押着四个老头径直走向门外,不过自感立了大功的他,并没忘了通判大人差遣他来抓鸭子的使命,走出鸭味馆,就喝令被抓的四个老头,将摆放鸭味馆门旁的四笼活鸭,分成一人一笼,提在手里一同带回府衙。
老杨鸭味馆楼上最豪华的包间就数紧靠楼梯口的第一间富字号包间,这个包间有别的包间两个大,里面不但铺有溜光水滑的红木地板,地板上还盖上了厚厚的波斯地毯,三个取暖炉同时打开,让里面吃饭的人,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身上都汗津津的。
因听到外面动静,一个从富字号包间闻声出来看热闹富商打扮的中年人,先是打量一下站在吉字号包间门口吆五喝六的两个公差,正准备凑过去看个究竟,那知几个老头在公差的喝叱下,已走出包间,正向他这边走来。
中年人见状赶紧将身子朝着墙边贴了贴,接着四个老头在前两个公差在后,从他面前沓沓而过。
看着这群人走下楼梯,再走出鸭味馆的背影,中年人略一思索,便返身将富字号包间门推个半开,随后将身体快速隐了进去,此刻包间有男男女女八个人,站在门后的一个大汉在他进来后,迅速将房门关上。中年人朝着坐在圆桌上首一个中年贵妇,躬身施礼道:“黄夫人,职下已探明,外面是新京府衙里的两个公差在鸭味馆执行公事时,碰巧听到有几个老头在包间里辱骂郑国皇上,是以被这俩公差当着反贼给抓走了!”
“哦!”中年贵妇轻轻哦了一声,便陷入沉思。
这时坐在中年贵妇身边的一个年约十八九岁,面容俏丽的少女,嘟着嘴巴对着贵妇娇嗔道:“娘亲,我就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人实际上就是个草包,是靠溜须拍马才骗得这郑国公主芳心!”
贵妇微微笑道:“眼见为实你见到他本人了吗再说靠溜须拍马居然能骗到郑国漂亮的公主,也就是现今的女皇,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本事!”
少女一听就不乐意了,撅着小嘴不满道:“我才不要和他见面呢!想想他还要在公堂上审鸭子,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给笑死,也不知道高先生那样一个聪明的人,连这人的面都没见过,仅凭听到此人那几首不知在那抄来的诗,就整天尽在爹爹和娘亲的面前替他说好话!”
贵妇闻言脸色稍稍一板,嗔言道:“即便你和这姓陈的成不了,也不许你再和齐国那个王太尉的儿子来往!”
少女闻听脸色一暗,小声咕哝道:“我和王公子平常书信只是谈论些诗词歌赋而已,又没有在信上说别的事,凭甚么就不许我和王公子来往!”
“呵呵!”贵妇冷笑道:“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到时恐怕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其实你爹爹老早就看出王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