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不一样了,有一个特殊古怪的人。他可以看见我,他出现的时机这样适宜恰当,让我不想要抓住他都难。
我不想这样就走了,谁知晓下一次这种难得的机会还会不会碰到。
我磨蹭着,想着如何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才不至于吓着他。
活人一般都怕死人。
然而他倒是开口了:“你能看见我,对吗?”
古怪的问题,心下飞快地掠过一丝疑惑。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回答。
“自然是能的。”我昂头颇骄傲的说,又补充道,“不妨告诉你,我是一个死人——”我拉长声音,咬重末两个字,“你也看到了,我与你们活人形貌不同,我的头要更长,身体更空盈,”我张大了嘴,示意他看,“呐,瞧见了没,我的舌头,我的舌头很小,你几乎看不见。”
呃——还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呢?
“心跳,我没有心跳。”我补充道。
他伫立着不动,面色难看起来,苍白的皮肤泛着冷漠的光,他回视我,尽是嘲弄的讽刺,开口道:“你真是荒唐,竟会用这种话来糊弄我。”
这气恼了我,头两侧立即剧烈的痛起来,象是有巨大沉闷的钟挤压,我捂住头,用力按压,力道大的好似要将这疼痛压碎。烦躁的嗡嗡声,骨头撕裂的咯吱响,随着无尽的,滔滔不绝的黑暗沉沉袭来。
过了好了一阵,这漫长煎熬的折磨才慢慢散去。
模糊漫灭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晰,那个人重新原封不动地呈现在我眼前。
他皱着眉头问:“你是怎么了?”
“不过是再次经历了死亡。”我冷着脸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