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找到了当时我开的药方?”
捕快头子摇头。
“你既然没有找到药方,又怎么判断这就是开的药方有问题?我这么多年大夫,开的药方不可能出问题,定然是抓药小二弄错了。”
林大夫朝沈云舒作揖行礼:“我对验尸一事不懂,误判了死者的死因,给姑娘造成麻烦还请谅解。算林某欠你一个人情,日后遇着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林大夫又对那些百姓们道:“我身为医馆的东家之一,我竟然不知道我们医馆在抓药方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向你们道歉,也向你们保证,以后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还有,为了弥补我们医馆犯下的错,从今日算起三日内,来我们医馆看病的,我都给你们免诊费,药费对半。”
百姓们一怔,又改口说他明事理,识大体了。
事情到这一步了,林大夫索性改口向沈云舒道歉,只认不懂验尸不知中毒一事,又用利益来诱惑百姓们。
果然,和自己利益相关的才是最能
拿捏人的。
林大夫又看向谢县令:“县令大人,今日之事已经很明显了,我确实有失误,但是他利用李婆子的死来讹钱,他才是应该进牢的。”
壮汉一怔,连忙喊道:“林大夫,我们……啊!”
有个离他最近的捕快对着刘大夫拳打脚踢,根本就不让他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壮汉捂着脑袋爬到角落,结果被人扯住后腿就往回拉。
“轻点轻点,痛死我了!”一阵哭天抢地的喊叫,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拳头。
壮汉被捕快拉下去了,可是林大夫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因为误判也要杖责十个板子。
但是林大夫愿意出一笔银子来抵消杖责,结果就是毫发无损的离开县衙。
谢听兰蹙眉:“朝廷就该把这条钱财可以抵消一定罪责的条令给删了,不然怎么能起到震慑作用。”
但谁让朝廷没钱呢?
沈云舒朝谢听兰感谢:“今日之事多谢姑娘仗义相助。”
谢听兰摆摆手:“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于公,因为她是仵作,这点沈云舒可以明白。
但于私为了啥?
谢听兰笑着眨眼:“当时是因为四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