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尽管吩咐,老奴便是豁出这性命,也帮夫人把这事办好。”王婶说的情真意切。
沈云舒迅速写了张纸条折好递给王婶,凑过去轻轻说道:“你离开苏府后帮我去督主府打探一下,问问他们督主现在身体怎么样。门房若是不信你,就把这个纸条给他看。”
“如果安然无恙你就不必回来了。若是门房说督主身体抱恙,你就在外面往院子里丢三颗石子,苏府莫要再进来了。”
谁也不知道苏安通那个变态,会不会进来了就不让王婶出去了。
王婶点头,收拾了本就不多的东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沈云舒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三颗石子,翌日也等了一日。
“夫人,王婶没来丢石子不是说明督主安然无恙的吗?您为何还这般愁眉苦脸的?”
沈云舒也以为自己是能安心的,可没想到心里根本放不下,犹如一桶水悬着七上八下的。
似乎总是要亲眼看过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现在天气凉,起风了,您多穿些。”秋荷给站在廊下的沈云舒穿了件披风。
四九那日带着顾知珩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了,这更
加加重了沈云舒心里的不安。
她拢了拢披风,看着夜色:“是啊,起风了。”
翌日一早,苏安通来了拂柳苑。
听得秋荷在抱怨说沈云舒的衣裳和首饰都是以前的,没有新款。
“没有去买便是。”苏安通很大气,丝毫不像对周氏那样抠搜。
“不必。”沈云舒冷冷的道。
“夫人,过几日三殿下纳妃,您不是还要去吗?还是买一件吧。”秋荷劝道,“您以前最喜欢漂亮的衣裳了。”
“每日都被关在这院子里,穿什么不都一样。”沈云舒神色嘲弄。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挑挑看。”苏安通唇角微微带着笑意,他当然知道沈云舒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一处,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事。
沈云舒衣袖里的手紧紧攥着,她确实是和秋荷故意唱双簧的,就只为了能出去一趟。但没想到苏安通竟然要亲自跟着。
罢了,总比不能出去的好。
许久没到街上了,沈云舒明显感觉到街上的人少了,买东西的人比以前少了不少。
秋荷也有这疑问:“夫人,这街上怎么人这么少啊,不光买的人少,就是我们之前
常见的店铺也关了几家呢。”
“许是世道不好吧,再往后怕是安稳日子也没了。”沈云舒心里有数,到处都是灾害的,百姓们日子过的苦,边关战事不停,加上有心人作祟,起义之事此起彼伏。
现在能保住温饱最重要,其他的倒是不重要。
然而进了东街,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这里都是上好的铺子,来这的也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外面百姓过的如何,都不耽误世家子弟纸醉金迷。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沈云舒放下帘子,按照前世的记忆,年底就是洪灾大爆发的时候,那时候死的百姓会更多,还会有个大的起义。
但前世这个时候她早就躺在床榻上了,只知道外面有人闹事了,但具体是谁闹的却是不知道。
苏安通的视线一直落在沈云舒身上:“弟妹总是这么聪明,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沈云舒已经习惯他这种混账话了,越是搭理越是来劲,索性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马车停在了兰缕阁门口,沈云舒也算是这里的熟客了,进门就有小二迎了上来。
沈云舒出门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买衣裳,看苏安通紧
跟着她,兴致黯然,便坐下来神色淡淡的听小二介绍这几日的新款。
“我看她也不用穿什么新款了,就她这样的荡妇穿什么在男人眼里都一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