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一惊,倏然看向李嬷嬷:“可有此事?”
李嬷嬷惊得当即在老夫人面前跪下:“老夫人,老奴是万万不敢啊!”
上次两千两的事后,苏老夫人把马厩的马夫赶出了侯府,出面保住李嬷嬷又把管事一职给了她儿子,因为李嬷嬷知道苏文华没有死,还有外室和私生子这些事。
如果苏老夫人把李嬷嬷逼急了,万一她把这些事泄漏出去,好不容易暂时安全的永安侯府,又要陷入随时被诛九族了。
“那你说,这地契房契去哪里了?”苏老夫人心里恨,最要命的这个把柄被李嬷嬷给抓住了,真有点什么事也不敢闹得太僵。
“老奴定然是不小心放到别的盒子里去了,两日内老奴一定把米铺的房契地契拿出来。”
苏老夫人气得眼珠子只盯着李嬷嬷。
沈云舒笑着道:“那就劳烦李嬷嬷费心了,我也是一片孝心,不想母亲再吃苦了,那就等嬷嬷的好消息了。”
李嬷嬷恨不得把沈云舒给撕扯开,却也只能应下。
离开万青院,李嬷嬷去找李山根,却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急得她直跺脚:“这龟孙子又死哪里去了!”
到了
下午,秋荷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低声道:“夫人,李嬷嬷出去了!”
沈云舒放下手里的账本:“你猜她会去哪里?”
“奴婢听说李嬷嬷在侯府里找李管事找了大半日,这出府怕是要找李管事。”秋荷面露不屑,“就李管事那样的,除了青楼就是赌坊。”
李嬷嬷拿不出房契地契又着急去找李山根,显然这些东西是在李山根手里。这人渣拿着之前的契约肯定是去赌坊。
沈云舒勾唇冷笑,她不仅要拿回房契地契,还要李嬷嬷这对母子付出代价!
“秋荷,我们换身衣裳。”
沈云舒和秋荷换了衣裳,还把脸都给简单易容了下。
秋荷看着沈云舒蜡黄的脸,忍不住笑着道:“以前在沈家的时候,小姐每次跟着公子们出去就是这样易容的,当时就连夫人都没认出来是您呢。”
沈云舒自小就多做生意感兴趣,也对外面的各种新鲜事物感兴趣,她父亲母亲和哥哥们都宠着她,完全不会阻拦她出去。
之所以易容是担心外面那些狗腿子觊觎既有美貌又有万贯家财的沈云舒。
她敛了敛黯然的脸色,带着秋荷出了府。
京城大.大小
小十几个赌坊,出门的时候秋荷就打听过这李山根经常去的赌坊,就在东街最热闹的地段,也是京城最有名的赌坊。
赌坊里人声喧哗,热闹不已。
赌坊里的人都是一些粗汉,有个荷官看她们眼生,上前道:“两位来这是找什么乐子啊?想玩什么样的啊?”
“就随便看看。”沈云舒道,“我先看看他们怎么玩的,哪个有趣我就玩那个。”
秋荷掂了掂钱袋子:“我们公子有钱,一会看中了就玩。”
荷官颔首:“行,二位随便逛逛。”
沈云舒找了一圈,最后在最简单的摇骰子那见到了下巴都是胡茬子的李山根。
开了骰子出来,李山根一拳砸在桌子上:“又输了,你是不是出老千啊?”
荷官越过桌子,一把揪住李山根的衣领:“嘴巴放干净点,这赌坊可是干干净净的,输不起就滚出去!”
“谁说老子输不起!你等着!”李山根摸了摸身上,却是连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这个好玩吗?”沈云舒故意压着声音问道。
李山根看了沈云舒一眼,这赌坊里本来就没那么亮堂,也不能看的十分真切。闻言他嗤笑一声:“好
玩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个赢起来快啊,而且也不费时间。”
沈云舒心里嘲讽着道,怕是就你这脑子也就只够玩这种最简单的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