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车夫就回来了,端着一晚姜茶。
热乎乎的姜茶喝下去,以往都能好些,可今日似乎不管用了。
见她还是一脸痛苦,顾知珩蹙眉:“不管用?”
沈云舒闭着眼睛:“嗯,还疼。”
“要如何止疼?”顾知珩又问。
“热些便不疼了。”
“躺着。”
沈云舒倏然睁开眼睛:“督主,我都这样了你还想……”
顾知珩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把他当什么了?他是这样的禽兽吗?还不至于浴血奋战。
“躺下。”顾知珩冷冷地道,“不躺下,就把你丢出去。”
沈云舒实在没力气和他说,起身想走。
顾知珩扣着她的手腕,直接一拉把人摁在了椅子上,把头放在他的大腿上,抬手把手心放在她的小腹上。
随后,沈云舒就感觉到有股暖流缓缓注入她的小腹,这暖洋洋的可比刚刚喝下去的姜茶要管用和舒服多了。
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
误会他了,反倒让沈云舒有些难为情,她闭着眼枕着他的腿,小腹暖流涌入渐渐不疼了,她脸色也好了不少,喃喃着道:“没想到督主还有这水平。”
呵,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一盏茶的功
夫,沈云舒的小腹就神奇的不疼了。
她一侧头想起身,却没想到手撑在了不该撑的地方。
而且还变形了。
顾知珩的呼吸都变了。
沈云舒羞得不行,这人真的怎么还变形了呢。
马车里两人都没说话,顾知珩的呼吸渐重,眼看着眼底的火苗就要蹙起,外面的喧嚣声大了起来。
沈云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掀起车帘:“外面何事?怎得这般喧哗?”
车夫没敢回头,只道:“说是有个妇人不守妇道要被浸猪笼,被他夫家的人抬着要丢了。”
他声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妇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冤枉!真的是冤枉!我真的没有和男人苟且。”
“林江你这天杀的,我尽心尽力的帮你养那妓子生的孩子,现在孩子大了,你用不着我了,就想一脚把我踹了?”
“你若是真心实意和我说,我未必不从。可你不该贪我的嫁妆想了这么个主意,这般冤枉我!”
她撕心裂肺的哭诉着。
这字字句句落在沈云舒耳里,让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也是这般的傻。
这世间的男人都是这般薄情寡义,而世间的女子都是这般可怜这般被糟践吗?
沈云
舒感同身受,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下了马车,朝着那边走去。
“督主,这……”
“上去跟着,保护好她。”顾知珩放下帘子,端坐在马车里,手轻轻的抚摸着玉扳指。
他需要时间,把那变了形的玩意给恢复原状。
今日集市街道上人多,如今更是看热闹的人被堵得水泄不通。
被捆住的妇人蓬头垢面小腹隆起,而跟在她身后的人指指点点,还时朝她身上扔臭鸡蛋。
被骂的林江指着妇人鼻子大骂:“男人三妻四妾最是正常,你看看你红杏出墙,还有了野种!你不浸猪笼,谁浸猪笼!”
“我真的没有和人苟且!”妇人仰天一声惨叫。
“自己不守妇道有了身孕藏不住,现在还在这把脏水泼给自己夫君,真是不要脸啊。”
“没有?那你怎么证明?”
“就是啊,那不行就以死明志吧。”
看热闹的人说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妇人看着满心爱慕的夫君用厌恶憎恨的目光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恨不得去死,再看看围观之人的嘲讽指责,她心生死意。
尤其是一个皮肤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