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珩冷笑一声:“知道便好。”
沈云舒气结:“督主放心,我虽是一介女子但也很讲究契约精神,你我既是同盟,我便做不出背刺督主一事。”
“喵呜。”雪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沈云舒脚边,许是感觉到主人心情不好,它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脚。
沈云舒弯腰抱起雪团子:“张管事现在在何处?”
“乱葬岗。”
抚摸猫背的手一顿,沈云舒继续抚摸猫背:“督主喜欢这拂柳苑的夜色,那便慢慢看,我就不奉陪了。”
她抱着雪团子微微一屈膝,转身进了屋子关上门。
凉凉夜色下,顾知珩看着院子里长得茂盛的芍药,手转动着佛珠,听到背后的关门声,冷哼一声。
他还没找她犒劳东厂护卫连夜清理张管事,她还先生气上了?
就那已经咽了气的张管事,不把尸体处理了,她不担心惹来一身骚?
呵,过河拆桥的本事是见长。
惯得她!
屋子里的沈云舒背靠着门,心里在想张远山虽然知道了真相但依照他
的性子不至于会把张管事杀了,定然是暗中监视她的眼线目睹这事后把人丢乱葬岗去了。
东厂到底是东厂,行事滴水不漏。
若是以后她被顾知珩厌恶了,会不会因为知道他的秘密而被灭口呢?
不行,她要报仇不假,但也要给自己谋条后路才是。
沈云舒不知道李嬷嬷是怎么和苏老夫人哭诉的,反正不过关了三日柴房出来后又继续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了。
张管事一死,侯府管事的也没了,老夫人找来苏明薇商量该让谁来管事。
经过上次周文俊一事,苏明薇非但没有收敛,这性子更加骄纵跋扈,还觉得自己最委屈,全侯府乃至全大周的人都亏欠她的。
“张管事不是有个侄子一直跟着他做事吗?不如就这个侄子。”
“他侄子说回乡去了就一直没有回来。”苏老夫人这两日头疾犯了,突突突的疼,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那母亲就随意找一个吧。”苏明薇懒洋洋的。
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喜儿听老夫人把侯府的下人们都念叨了一遍唯独没有提到她,心里有些怨怼。
她伺候老夫人也有六七年了,也有能力,怎么就不能做管事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