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母亲,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又来这一招?
苏老夫人眯了眯眼
,被骗一次,还能被骗第二次?
她把滚烫的茶盏往地上狠狠一掷,茶水溅到沈云舒的手背上,但她却动也未动,甚至神色都未有过丝毫变化。
“你把俊文送进了大理寺吃牢饭,竟还有脸让我替你做主?”苏老夫人怒斥,“我们侯府可真是家门不幸,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那周公子实在对不起母亲您的疼爱,一听说侯府可能会有面临战败清算,他就立刻要和侯府划清界限,说不曾有半点关系。他这般无情无义,我又何必顾着他的颜面?”
“可儿媳不顾他的颜面,却是要顾全侯府的颜面。我只说他和侯府某人的私情,这某人也可能几十个奴婢啊,我字字句句不提四妹妹!母亲放心,儿媳知道母亲在意的是什么,为了侯府为了母亲,绝不会说漏嘴。”
周氏指着沈云舒:“我竟不知道弟妹竟这般巧舌如簧,你敢说你没有半点私心?我看你是巴不得侯府破败,巴不得我们诛九族!”
“大嫂这话实在让人寒心。”沈云舒故作委屈,“文华出事,为了他和侯府,我好歹去了督主府,可大嫂做了什么呢?我可记得今日在大理寺门口,大嫂听到清算也是怕
得不行。”
“既是这么怕,不也得想办法保住侯府吗?我去找了督主,不如大嫂去找丞相求求情?”
苏安通把事情说完就借口身子不适先走了,周氏还要在这添油加醋挑拨离间,自然是在这等到沈云舒来。
她口中的去找丞相求求情是什么意思,周氏当然明白!
周氏怒道:“我可是有夫君的,如何能做这恬不知耻的事?”
“大嫂这话就不对了,我难道没有夫君吗?我的夫君是侯府嫡子,我是侯府主母。我一个做主母的都放得下面子和身段,为了侯府豁出去了,大嫂难道豁不出去吗?”
沈云舒又对着苏老夫人磕头:“儿媳想让母亲替儿媳做主,儿媳不管何时何地都想着侯府,可今日在兰缕阁却听那杜夫人百般嘲讽儿媳,说儿媳不顾廉耻去爬督主的床。”
“母亲,督主这事是母亲劝解我去的,为了侯府含泪认了。可这事只有侯府几人知道,她一个外人如何得知的?”沈云舒想要哽咽,却不知怎么的反而打了个嗝,心道怕是午膳吃得多了些。
她又继续道:“外人知道这事,如何背后议论文华和侯府?如何议论母亲?说母亲卖儿媳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