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岂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顾知珩看似情深低喃,可眼角却盯着窗外的一切。
对面天字号雅间,有人惊呼:“老爷,您看那边。”
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顺着视线看去,对面俊美的男人压着一个女子在窗沿边亲热,男人一眼就认出来是东厂督主顾知珩,而那女子虽然看不清楚脸,可那修长的脖颈可以猜测也是个美人。
“老爷,小的怎么瞧着那女子似是苏夫人?”
丞相韩兴皱眉:“你确定?”
“老爷吩咐小的今日一早就盯着永安侯府大门,看老夫人是否真的会把苏夫人送过来,是以小的见着苏夫人穿的似乎就是这一身衣裳上的马车。”
“好一个老妖婆!口口声声说把儿媳送这来伺候我,结果一转眼就送到了死太监床榻上去,这不是在耍老夫吗?”
心腹小厮也附和道:“那老夫人定然觉得督主是和她儿子一道打仗行军的监军,有他出面保侯府应该更稳妥,这才把督主也约在了醉香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实在可恶。”
韩兴气呼呼的拂袖离开,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喜儿,怒斥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夫人,侯府就等着诛九族吧!”
喜儿登时
面色苍白,手里的糕点撒了一地,屁股尿流的滚回去和老夫人报信了。
而顾知珩原本只是想演一出戏的,可演着演着就不对劲了。
沈云舒自然知道他的变化,羞红了脸,摁住他已经开始作乱的手,提醒他:“督主,你还受伤了。”
“并不影响。”顾知珩压住她反抗的手,“苏夫人不该这么乱动的。”
嗯?
还埋怨上她了?
就在这时,顾知珩眼角扫到有个青衣小厮迅速转身离开,他这才松开沈云舒。
“啪”的一声,得了自由的沈云舒迅速把窗户关上,气呼呼的瞪着顾知珩,想骂他的话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变成了咬牙切齿的道:“督主怎得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关心我?”
倒也不必这般自作多情。
“礼尚往来,想要什么?”顾知珩把腰带系上,看得沈云舒心惊肉跳。
这男人怕不是疯了吧?就这样把腰带系在伤口上,不疼吗?
偏偏顾知珩没事人一样,挑眉看着她:“不要了?”
沈云舒连忙道:“督主可认识银通钱庄的东家?”
“要我去把钱庄抢了给你?”
沈星禾扶额,就算他敢去抢,她也不敢要啊。
“老夫人把我的嫁妆兑换成银票
送出去,我想拦下来。”沈云舒没有直接点名说送去给苏文华。
“都兑成银票了还拦下来,不太厚道。”顾知珩又慢条斯理的绑上束腕。
“督主可有什么好办法?”
“照常兑换,只是给张假银票,用不了。”
沈云舒:“……”
这不是更不厚道?
看他穿好衣裳,大有一起走出去的架势,担心他又来当众演一出的戏码,沈云舒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提着裙摆,几乎是一路小跑离开。
顾知珩唇角勾了勾。
心腹凌霄从拐角处走了进来:“督主,追上去了,人进了太傅府。”
“那老东西忍不住要动手了。”顾知珩道,“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太傅府里的那枚棋子也该派上用场了。”
“是。”凌霄又道,“皇上迟迟未定下太子之位,怕是以后少不得这样的纷争。”
太傅是二殿下的老师,二殿下是皇后所生,可大周一直秉持的是立贤不立嫡,即便二殿下是嫡子也无用。
二殿下虽不算蠢笨,可也算不上多聪明,尤其是还有个三殿下做陪衬。
这两年皇上身体不如前,可是太子之位却悬而未定,这夺权之争也更